鸭舌帽男说:“我们今下午也过去了,当时门明明是锁着的。”
他在池蔚沈莞后?面出了门,直奔游乐场。因为池沈二人打探消息耽误了些许时间,是以鸭舌帽男要比他们更提前到。
“不清楚。”池蔚说。
他们去到的时候大门的确是虚掩着的,没费劲就进去了。大概这就是运气。
“你那张平面图,给我一份。”鸭舌帽男又凑了过来。
池蔚掀起眼皮,无声的三个字。凭什么。
鸭舌帽男摘下帽子,撸了一把脑袋,又戴上帽子,歪着头打商量。
“我拿我的线索跟你换。”
“说来听听。”
“这座岛是个囚笼,所谓的外来人都是流放来的罪人。因为身份特殊,政府不得?不把他们关在这里?,还给他们提供了一定?的条件,任由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
静默了片刻。
“这个故事不错。”池蔚说。
他懒懒道,“可?我一个字也不信。”
“既然要公平交换就要拿出诚意,弄虚作?假胡编乱造可?不行。”
池蔚不准备和他继续说了。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他的目光落到角落里?,那个小萝莉还是一个人吃着饭,只不过她对面的女人却没来。
就在这时,按在掌下的纸张忽然一紧,池蔚猝不及防,垂眼看见鸭舌帽男竟然站了起来,弓着腰企图趁池蔚不注意,把他描摹的平面图给夺走。
池蔚力道一松,就在那张纸即将被抽走时,他再次按了上去,只压住了一角,对面的人却再也无法将纸张移动?分毫。
“……”
鸭舌帽男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池蔚冲他挑了挑眉,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第一天就闹成这样,不太好看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宛如夜风,里?面包含的分量却不容忽视。
对峙持续了几?秒,鸭舌帽男松了手。
他转身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走了几?步回过头,伸手隔空指了指池蔚,那意思是让他等着。
还挺横。
池蔚看也没看他一眼,坐了下来。
鸭舌帽男刚走,餐厅的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兼厨师。
他中等身量,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过时的中山装,大热天也把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诸位,非常感谢大家选择入住我们酒店。”
池蔚实在很想知道他是如何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的,称他们自己开的是“酒店”也就算了,还“选择”。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们也不会住这里?,可?问题是这座游乐园附近只有这一家招待所。
“我们在之后?的十天里?会为大家提供免费的食宿服务,请大家放心体?验岛上的特色游乐项目,但请务必遵守规章制度,不可?逾时。我们会在晚上九点准时闭店,请大家在这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早上七点我们也会准时开门。”
小胡子的声音死板没有起伏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他继续道。
“在岛上我们有自己独特的身份凭证,就在大家的入住房卡上,切忌遗失。该凭证上的身份编码是你们新的‘名?字’,请务必牢牢记住。”
池蔚掏出自己的仿牌,蓝色的椭圆形小铁片正面印着房号,反过来,背面的角落里?果然有个红色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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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就是他的新名?字了。
“大家可?能会好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编码存在。我来告诉你们。”小胡子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这是因为岛上存在一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