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周筱月捂着鼻子,几乎崩溃地跑了出去。严辉从后裤带里摸出一把手电筒,刷地打开,灯光扫过四周,墙壁和地板上沾满了发黑的血迹,几个瓦罐堆在墙角。严辉捏着鼻子走过去拿脚尖踢了踢,一个瓦罐侧翻过来,咕噜噜地滚了几圈,什么也没有掉出来。他又蹲下去往里照了照,还是什么也没有。
“不对啊。”他嘀咕着,对周筱月说,“我的卡片背面写着的线索是【答案在深渊】,可这底舱不就是最深的地方了吗?怎么什么也没有……对了,你的牌背面写了什么?”
他回头,“周筱月?”
没人。周筱月跑到甲板上去吐了。
严辉有些嫌弃道,“娘们就是没用。”
他捋了捋袖子,开始顺着墙壁四处按,希望能触发什么机关。在这里,一般来说只要能找到怪物就能找到逃生牌,离开这里,赢得赌局了。严辉是第三次进入赌局,前两次都是直接从怪物手里夺了牌逃出来的,他深信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墙壁粗糙不平,有些地方似乎因为反潮而滋生出了不少霉菌,摸上去黏黏糊糊的,让人想起某种昆虫体内的汁液,很是恶心。
“吱呀”
严辉回头,只见原本大开着的底舱门忽然像是被风吹动了一般,忽然自己关上了。他一楞,手里的手电筒也闪了闪,没电了。
不对,他明明是在来之前刚充好电的,怎么会这么快就没电?
“滴答……滴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辉似乎听到耳边响起一种诡异的,类似于黏液滴到地板上的声音,还有一种潜伏在暗处的,一缓一舒的呼吸声。
严辉身体一僵,像是被毒蛇注射了毒液一般动弹不得。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充满恶意的窥视,像是刮骨刀,身体四肢都因为这种可怖的未知的力量而感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