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颈瞬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克莱蒙斯猛地收紧手臂,把兰德压在自己怀里。虽然被咬得血肉模糊,他却有些愉悦,甚至忍不住侧首亲吻兰德的头发。起码这次,他的妻子没有提出要离婚。想到这里,他更是觉得心情极度舒畅,心甘情愿又挨了一顿打。
兰德背对着丈夫,一直没有睡着。他知道哥哥替自己承担了一部分阴谋的代价,而丈夫无论是为了什么,总归在凌深那里保下了他。并且在这件事情里,他不能抱怨,既然当初敢那么做,就得有心理准备。可家人们虽然都没有责怪他,他心里依然感到愧对哥哥。
然而他也知道,克莱蒙斯将要就任总统,手中的政治权力已不是他的家族能够比拟的,更何况斯拉诺需要联邦的武器、资助和军事外交上的支持,才能实现收回萨南半岛的目标。事到如今,他没有别人可以信任,真正有能力和意愿解决半岛问题的,只有他的丈夫。
正当他模模糊糊有些困倦时,忽然感到后脑勺被亲了一下,随后又感到抱着他的两条手臂收紧了些,背后传来克莱蒙斯刻意压低的喃喃自语:“你是我的人,是我的……”
之后一段时间,克莱蒙斯每晚想亲吻他、跟他做的时候,都只能挨他的打。他气了几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没有理由责怪对方,毕竟此前克莱蒙斯并没有和他认真追究塞涅尔那桩事,况且一条手臂也弥补不了一个小生命的逝去。
布拉德利在回到斯拉诺后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是我不够谨慎才出了这样的事,后果我自己承担。你别太放心上,哥哥没什么大碍,斯拉诺这边也不止我一个人在政坛。兰德,照顾好自己,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克莱蒙斯就在兰德身后听着。等布拉德利说完后,他伸手抽走了妻子的手机,趾高气昂地冲电话对面说道:“你就好好养伤吧,我的妻子我会照顾,不劳你操心。”
手机那头瞬间传来一阵暴怒的辱骂声,他直接挂断后,扔到一边,抱着兰德就把人压到墙上。兰德气恼地抬手就打他,却还是在一个疯狂的深吻中败下阵来。两人抵着墙壁耳鬓厮磨,他说尽好话,才终于把妻子又哄上了床。
次年一月底,四十六岁的克莱蒙斯宣誓就任联邦第十五任总统。
在就职仪式上,兰德穿着一身设计师定制的黑色大衣,无名指上除了结婚戒指,还戴着克莱蒙斯求婚时送的那枚绿祖母戒指,领着他们的三个孩子先从红毯进场。随后,穿着同样款式黑大衣的克莱蒙斯,在众议院议长和少数党领袖、参议院少数党领袖以及他的副总统的簇拥下,从同一个通道出来。
克莱蒙斯看到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有政府各个部门的工作人员,也有远处前来支持他的选民,他侧首,就能看到妻子在身边微笑地望着他。墨菲斯的一月依然天寒地冻,触及最高权力的兴奋却点燃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躁动的火焰在他的体内欢呼雀跃,他知道自己将要开创属于克莱蒙斯·艾希曼的新纪元,和他的妻子兰德·赫伯斯一起,和他的内阁成员们一起,改变联邦、改变萨南半岛、改变东大陆的格局。
在宣誓就职后,礼炮声在议会大厦的前方响起,他正式成为了联邦政府的最高掌权人。他站在演讲台前,向现场上万名民众、向在电视机前收看就职仪式的所有人、向世界上所有关心联邦新政府的人,发表了就职演说。他谈到经济问题和税制改革计划,谈到世界的动荡和海外战争,谈到南北的对抗局势,以及联邦内部的平权和教育等社会问题。
演讲最后,他字字清晰有力地说道:“我们需要意识到,联邦是一个伟大的共同体,我们不会满足于现状,不能局限于当下,也不能像某些人希望的那样,让所谓的命运左右我们前进的步伐。因此,让我们以所有的努力和创造力来塑造一个属于我们的繁荣时代,以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