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自己都那么说了,克莱蒙斯也懒得多管。爱情也好,婚姻也罢,终究都是自己的事情,别人再怎么赞成或反对,都无法体会塞涅尔的感受。就像当初他选择了兰德,兰德也选择了他,两人不断互相伤害着,却没有人对婚姻有过怨言,也从未对外抱怨过对方的不好。
那天晚上,他在家的书房里,伴随着留声机里飘荡出的圆舞曲,静静看着自己和塞涅尔的合影。那是他刚当上参议员那年,兄弟俩一起拍的,他一直收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和一张全家福放在一起。桌上摆着的是他和兰德的结婚照,还有两张孩子出生后一家人的合影。
但他面向窗外的街景,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兰德站在书房门口,看了很久。
兰德回到房间后,没有开灯,而是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躺上床。他坐在黑暗里,闭上眼,压抑住胸口一阵阵翻涌上来的恶心感。他有点想吐,头脑四肢都发麻,缓了很久后才平息身体的生理性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