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可认真回答:“是主?人。”
封逸言的脸更?黑了。
又是这个词。
他记得当初刚见面不久的时候在车里问过她?,为什么叫他主?人,她?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是因?为他的歌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她?力量,他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就像上帝一样,将他当成她?的主?,但因?为叫主?会冒犯上帝,所以加了个‘人’字。
当时他听得肉麻得要死,整个人被雷得不轻。
结果这个玩笑般的‘主?人’在露可那里,似乎是认真的。
所以,他只是她?的一个信仰支柱而已??
是一个在最困难时期将她?支撑过来?的东西,就像是建筑的承重柱、又或者?某个精神图腾一样,其中不掺杂其他任何的异样情愫。
换作其他人他都会觉得对方是在放狗屁,但露可……露可这狗东西的脑回路真的跟常人不一样!
可是这太荒谬了。
封逸言一时之间心烦意乱。
他再也问不下去。
因?为他隐约觉得如果再问下去,之后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更?难堪,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很?可笑了。
自作多情的可笑。
“怎么了吗?”
露可见封逸言脸色都变了,小心翼翼地问。
封逸言撸了把脸,别着脸说:“没什么,今天早点睡吧,过几天带你出去玩。”
……
等露可回房间后,封逸言抓上机车钥匙就离开了风栖园。
夜晚十点钟。
外滩的一家?音乐酒吧里,灯光昏暗,不知名女歌手坐在边角舞台握着落地话?筒低哑唱歌,歌声优雅舒缓,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气。
封逸言神色冷淡地坐在木质吧台边,手握着杯加冰威士忌,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修长的手指握着玻璃杯身,时不时喝一口。
很?多人朝这里投来?目光,有很?多人蠢蠢欲动地想来?搭讪,但都被这里的侍应生给挡了回去。
这家?酒吧是陆哲远开的,所以也算他们自己的地盘。
穿着白?色衬衫的陆哲远坐在封逸言身边,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愿意来?这种地方?”
封逸言向来?嫌酒吧封闭空气不好,很?少?参加在这里的聚会,今天可真是破天荒。
而且来?的时候是开机车来?的,看样子心情确实不太好。
封逸言眼底情绪仿佛被冻结一般,平淡说:“陪我喝酒就好。”
陆哲远耸了耸肩,豪气道:“好,陪你喝酒,今晚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说完让酒保送来?一排酒。
酒吧里除了散客外,还有几个圈子里的人聚在卡座那边,今日算是每周的例行聚会,所以他们来?这玩。
那些人也没想到封逸言这尊大佛会来?,都挺兴奋的,但是他们见封逸言周身气息冷淡,生人勿进的样子,都怕碰钉子没敢去。
一群二代在卡座里凑头讨论起来?,好奇为什么封太子今天一反常态居然来?这儿,而且来?了就在吧台那边喝酒,不像是来?凑热闹的,倒看是来?喝闷酒的样子。
封太子也会喝闷酒?
他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
他可是封家?太子,封家?就他一个独子,不像他们家?庙小事多,封太子的继承地位可是无可动摇的。
而且他还是顶流,无数男粉女粉为他疯狂,人生已?经到达顶端了好吗?他能有什么烦恼啊。
请恕他们贫瘠的想象力无法想出来?。
陈大头思?考了下说:“是不是跟陆诗灵有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