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妥走到熟悉的后街餐馆,发现没有开门,不免有些失落,这意味着他又要重新去找一家勉勉强强的饭店凑合一下。

徐斯佑的关注点和他不一样,温心妥在看餐馆,他绕道后面看猫咖,里面空荡荡的,之前几只猫围着睡觉的温馨画面已经不存在。

温心妥也走到猫咖门口,说:“走吧,去其他地方吃饭。”

“等等。”徐斯佑低了低头,从猫咖门口一张米色门帘上发现了一张很小的黄色便签,上面用黑色签字笔潦草地写着“寻猫启事?”

也太敷衍了。

这是温心妥凑过来一起看时的第一反应。

“一只暹罗猫,海豹重点色…昨日离店出走至今未归,如有其线索麻烦联系本店,谢谢。”

最后一行是一连串飘逸的数字,照片贴在便签的旁边,是它端坐着看镜头,耳朵立得高高的样子。

“是它。”昨天那只猫还团在他的腿上发呆,今天就出走了,尽管温心妥对那只猫没有过多的感觉,却还是不免有些疑惑。

温心妥问:“它为什么会出走?”

它看起来非常温顺,起码温心妥在的时候,它很乖,坐在一边看他吃饭,又或者摇着尾巴在他周围巡逻,但通常十分安静,几乎不出声,以至于温心妥觉得这是一只很内向的猫。

徐斯佑说:“也不一定是出走,估计是圈地盘去了,等巡查够了就会回来了,有些猫就不太喜欢待在同一个地方,而且猫咖里猫也太多了,要是照顾不好,猫咪心理也容易出问题。”

温心妥用手摁了摁便签,让它粘得更牢一点,“天气又冷了。但待在猫咖里起码不会冻着。”

“自由价更高。人如此,猫也是。”徐斯佑笑了笑,“有些猫就是不喜欢被圈养。”

温心妥表示理解,“但是如果我以后养猫,我肯定不希望它离家出走。”

毕竟养猫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要付出时间与精力,温心妥太介意值不值得,喜欢种下什么就得到什么,如果他付出了过多的痛苦与忍耐,却只得到零星的快乐,他会忍不住自怜自艾,既后悔当初埋下的种子,又无法果断地将已经长出的枝芽拔除。

当他的猫估计会很痛苦,温心妥想象了一下,哪怕它只是出去圈地盘,他也会因为它的不够听话、没有乖乖带在家里等他回家而生气。

徐斯佑建议:“那你适合养暹罗。它就很粘人。可能会黏到你想让他离家出走。”

温心妥歪了歪头,指着照片上那只越狱的猫,“它吗?”

“但它出走了。”

温心妥遗憾地说:“我不会想养一只会出走的猫。”

徐斯佑欸了一声,“你不是对猫有阴影吗?怎么?被那只小暹罗带得想养猫了?”

“没有。”

“有也正常。不过它为什么那么粘你呢?”徐斯佑发出邀请,“改天你来我家看猫,看看我家猫对你态度咋样。”

温心妥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不过没有拒绝徐斯佑发出的邀请,“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

有时间在他们这些已经被公司过度剥削的打工人的嘴里里就是一个委婉拒绝的借口,并不是温心妥不想去,而是他下班之后有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更喜欢做自己的事情,去看一只没见过的猫未免太不值,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已经提前说了抱歉。

他估计不会专门为了看猫去一趟徐斯佑家的,除非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温心妥很快把和猫有关的事情抛到脑后,毕竟他的日常里能和猫扯上关系的寥寥无几,他的生活也不会因为一只猫有任何改变。

在晚上七点十五分,像平时一样走出电梯门时,温心妥都认为自己一潭死水的生活会继续保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