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和?田产皆交于堂弟打?理。金银财宝去陆家书?房一找便可,至于店铺和?田产,把陆大人的堂弟抓来问询便知。另外,牢里的高鹤与陆文昂亦是?亲属关系,陆大人的很?多事高鹤都知情。且他在?牢里同别人炫耀,同牢房的余宽可以作证。”
不多时,高鹤和?余宽被带上堂,高鹤还不知什么情况,以为自己要被放出?去,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但看情形感觉不太对。堂上坐着的什么人?宋彦都要站一边。
余宽跪在?地上,“大人,高鹤曾与我说陆大人与钱县令把收上来的税粮偷偷卖出?去,所得银两他们二人分大头,县衙人人有份。”
拨出?萝卜带出?泥,若是?彻查陆文昂,他以前的同僚就都会受牵连。段千与叶明?远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事宋彦从来没责问过他们,还以为过去了呢。怎么突然翻出?来了?两人心里七上八下,都不知道自己能落得什么结果。
“你、你胡说,我没说过。”高鹤急忙否认。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自从他进了大牢,家里常给他送吃的穿的,想喝酒就让人买酒,想吃肉也有人送肉,宋彦管都不管,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跟余宽喝酒吹牛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殊不知余宽正?是?宋彦特地安排在?高鹤牢房的。余宽本是?县城内惯偷,他对高鹤也熟,以前没少被他敲诈。三个月前因为偷了笔大财被王实抓了。宋彦跟他说,只要他能从高鹤嘴里得到?有力的消息,他不但可以免除牢狱之灾,还可以得到?奖赏。
就这么着,余宽在?牢里与高鹤周旋近三个月,把高鹤伺候得舒舒服服,高鹤对他便没了戒心。该说的不该说的,酒后都秃噜了。
吕仁和?道:“学生已?经派人证实,与陆文昂交易的正?是?本县满仓粮铺,粮铺东家就在?偏房候着。”
“宋彦!好,你好得很?。”陆文昂哆嗦着指宋彦。“难怪你要把高鹤留在?县衙,原来是?给我留的。”
宋彦:“高鹤的案子还没有完全明?了,很?多事他没有交代,自然要留在?县衙大牢等候再审,如今知府大人在?此,此案由大人亲审,陆大人难道还要说我以权谋私不成?”
之后吕仁和?又带了不少证人来,去陆家搜查的捕快也抬回来两箱银子,珠宝金条就有几盒。陆家没什么家世?,凭陆文昂做县丞,两辈子他也攒不下这么多钱财。
陆文昂的心彻底凉了,他是?你看出?来了,宋彦早有准备,可笑的是?自己以为将?了宋彦一军,即便扳不倒也要恶心恶心他,殊不知宋彦才是?身后的那只黄雀。之前对他不闻不问,不是?怕了,而是?等待今日一举击溃,让他毫无反击之力。
正?如陆文昂所想,宋彦搜集了近一年的证据,就是?为了让陆文昂无法翻身。若是?齐知府不来吉宁,他也要在?年前处理了陆文昂。
认证物证都准备充分,陆文昂被扒了官服、下了大狱。受牵连的段千等人,宋彦替他们说情,最后知府让这些人将?功赎罪,继续留在?县衙做事。
若是?把牵扯进去的人都处理了,吉宁县衙就剩宋彦一个光杆县令了,况且与陆文昂、钱英比起来,其他人所得小之又小,不追究也罢,水至清则无鱼。
齐宏深:“钱英已?经不在?南都府为官,本府无权处置他,我会把事情上报朝廷。”
“多谢大人!”宋彦躬身行礼。“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宋县令有话尽管说。”经过这次事后,齐宏深还蛮喜欢宋彦的。年轻却不浮躁,有谋但不妄动。就这份沉得住的心气,就是?做官的好料子。
宋彦又行一礼,“吕仁和?吕秀才乃有才之人,能够查办陆文昂,他居功甚伟,下官恳请知府大人特准他进县衙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