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他忽然笑了,看着她的视线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满,又有那么一点委屈:“那就当我没生气吧。”
说完转身离开。
江稚尔愣住了。
她一直有察觉到程京蔚今天不对劲,后来以为他的生气是对着钟开的,现在才发现并不尽然。
江稚尔起身,刚朝他的方向动两步,程京蔚忽然回身,快步过来,一把抱住她。
因为身高差,他需要躬着身,下巴埋在江稚尔颈窝:“对不起。”
程京蔚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明明受委屈的是江稚尔,担惊受怕的是江稚尔,嘴角起了淤青的也是江稚尔,他还他妈的要对她发脾气。
程京蔚没想这样的。
他只是想找钟开出了这口恶气,然后回来抱一抱江稚尔,告诉她不用怕,仅此而已。
江稚尔抬手,回抱住他。
轻声问:“你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才生气的吗?”
他闷着声“嗯”了。
“一开始,我不告诉你是出于自尊心,我想要自己去解决,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不该一碰到困难就去找你,我将这些视作自己人生路上的挑战。”
“昨天晚上我真的很害怕,但是云檀和Elara来陪我了,我就又觉得还好,我可以自己解决。”
程京蔚依旧带着那么一点不爽快问:“你的解决就是签和解吗?”
“不是,我刚才也说了呀,我试图联系了一些从前也遭受过他骚扰的女孩,我没有放弃,虽然不可能再和他继续走合同,但我也不希望未来再有别的女孩子因为被他骚扰而害怕。”
程京蔚忽然就生不起气来了。
他无非就是气江稚尔遇事不告诉自己,就算昨晚那通电话已经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也不告诉他。
可现在他看着眼前的江稚尔,也就明白了她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大,也更勇敢。
程京蔚又说了句“对不起”。
江稚尔从他怀里出来,仰头看他眼睛:“这件事,现在是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
怎么会不麻烦。
程京蔚说:“我明天还是要回一趟南锡,你和朋友们继续玩,回来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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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务部来了以后和钟开见了一次面,他们对钟开摸得已经很清楚,都是最会谈判的精英,很快就处理掉钟开这头。
现在最重要的舆论影响和公司形象,今早开盘股价已经开始大幅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