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我无法坦白自己的内心,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江稚尔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也早就发现了你的内心。
坐上出租车后,程京蔚再次看向她唇角:“真的不疼?”
江稚尔愣了下,失笑:“你不说我都忘了。”
虽然江稚尔只去过一次那间房子,但程京蔚却经常请人去打扫。
他不止一次拍下江稚尔母亲的画,近两年又有三次上拍,他也都拍下了,叫人挂在公寓客厅,那些娇贵的画需要定时清扫灰尘。
当江稚尔看着屋内那两幅她从未见过的妈妈的画,终于是愣在原地。
她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第一幅时是无法坦白自己的内心,那后两幅又是因为什么。
程京蔚轻描淡写:“你16岁那年,我第一次送你你妈妈的画,当时你说这是你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尔尔,我希望你高兴。”
江稚尔仰头看着那几幅画,眼神一寸不错。
后来因缘巧合她选择了这条路,时常和画卷打交道,当然也有妈妈的影响。
“尔尔,这些年你过得开心吗?”
江稚尔觉得他此刻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答:“开心啊。”
是真的开心,交到非常好的朋友,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尽管有些难以启齿的委屈。
“可这些年我都不在你身边。”
江稚尔扭头看向他的眼睛,轻声开口。
“程京蔚,你知道吗?从前我们住在一起,可我从不觉得你就在我身边,而现在,我也从来没有一刻会觉得你离我很远。”
程京蔚张开双臂用力拥抱了她一下:“可我想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说完,他拎起外套:“我出去一趟。”
江稚尔一头雾水,觉得今天的程京蔚实在不太对劲,却又分辨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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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蔚收到一条定位,打车过去。
刚一下车他就看到视频中的那个男人,穿得人模狗样,搂着一个姑娘,隆冬天白晃晃露着两条腿。
程京蔚径直上前,停在一行人前面,开口:“钟开,是吗?”
钟开先看到程京蔚手腕上那枚手表,多亏他对收藏在行,一眼认出这是独一无二的天文台机芯定制表,值八位数。
便知道了眼前男人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