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能填满,但未来一定可以。
而另一角,江稚尔看着室内用石头砌成的花坛,土壤已经铺好,花店的工作人员正弯着腰栽下玫瑰。
等玫瑰栽好,她会在这上头罩上一个大透明罩,恒温恒湿,装了循环水,这一片玫瑰都会得到非常好的照料。
程京蔚的两名助理正在帮忙搬桌椅。
因为目前只是小规模,江稚尔只划分出三个区域办公室、会议室、展示区。
但每一个分区都很有特色,用屏风、用色彩,或用从上而下悬挂的灯具。
非常有风格想法。
……
程京蔚来北京已经是月底。
江稚尔的装修工作终于结束,当领着程京蔚上写字楼时她忽然有些紧张。
这一幢写字楼已经有些年头,租住在这儿的大多是小规模的工作室或初创企业,当然和金碧辉煌的程臻集团大楼难以相比。
可当江稚尔推开那扇门,程京蔚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喜到。
她的工作室在走廊尽头处,最僻静采光也最好,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斜扫进来,透过窗,能看到这座城市盘根错杂的交通线和川流不息的车流。
和集团办公室不同,烟火气、生活感十足,墨绿色的皮质沙发,像油画里的色彩,中式的屏风、复古的地毯、木架子上的绿植,以及梯田式的木质展示柜,都太漂亮太独特。
他真的很爱江稚尔头脑中的创意,富有吸引力。
程京蔚往里走,便看到转角处玻璃展览柜中的大片红玫瑰,特别扎眼特别昂扬,一直延伸到窗外阳台。
视线再往上,便看到木牌匾上刻下的三字“十一载”。
他能认出这就是江稚尔的字,她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字。
“十一载?”
“是的。”江稚尔停顿了下,说,“我昨天刚注册了营业执照,工作室的名字就叫十一载。”
程京蔚看向她。
他觉得自己应该猜到了这个名字的意义,只是不敢相信。
“为什么?”程京蔚问。
江稚尔将手插入风衣口袋,阳光洒落在她脸颊和头发,散发着毛茸茸的光芒。
后来,当她长大后,就越来越能从她身上看到程京蔚的影子。
“我16岁的时候,觉得十一年的距离真的好长好长,好像我奔跑一辈子都不可能弥补那一段距离。”
程京蔚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现在呢?”
“程京蔚,那一片玫瑰开得真好。”
江稚尔答非所问,“现在的我,不用再担心玫瑰会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