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换了菜单,还是北京与南锡的菜单本就不同,菜式和江稚尔印象中很不一样。
……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宴会厅内人头攒动,觥筹交错。
若说从前程京蔚刚接手程氏集团,还有人远处观戏,现在他就成了实打实人人需要笼络的资源,敬酒捧杯,酒杯都没放下过。
晚会正式开始,程京蔚作为行业代表压轴发言。
他本就不喜这类晚会,此次碍于人情出席,结束后便同许致言一行较熟悉的去了偏房包厢。
忽然,许致言那头发出一声“我靠!”
程京蔚侧头。
许致言将手机递去,好友发来一张照片,是江稚尔同周以珩在餐厅吃饭的合照。
“尔尔和这周以珩真在一起了?”许致言惊诧道,“不是,哥们,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千万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许、周两家这么多年的竞争对手,要是尔尔和周以珩真在一起了,那许家以后的路可该怎么走?
“单方面,没在一起。”
许致言摊手:“都约着吃饭了,这不迟早的事儿吗!说不定今晚就确定关系了!”
许致言简直眼前一黑,都已经去西餐厅一块儿吃饭了,在一起还能远吗?
那周家老爷子虽不是个和蔼可亲的,眼界也高,但借着程臻集团这条线,恐怕都会多方努力促成二人早日结婚。
朋友在这时又发来一张周以珩朋友圈的截图。
照片中,是江稚尔坐在车副驾,镜头侧边是一大捧粉色芍药,花苞巨大艳丽,自带珠光宝气感。
配字:「尔尔说,这是她收到最好看的花。」
程京蔚一顿,恍惚间想起自己曾送给她、又被自己遗忘的那束玫瑰。
也难怪江稚尔这么说,那束玫瑰真论起来也压根不算是“送”,如今可不就是她收到最好看的花吗。
他忽地喉间发干,借着淡淡酒意心口腾起懊悔之感,来势汹汹。
理智也一并岌岌可危。
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不值一提。
许致言还在一旁无意中添油:“阿蔚,你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这不明显两情相悦呢吗。”
程京蔚侧头,视线扫过他。
许致言一愣,像是被深深剜一眼,欲言又止。
好端端的,刺他做什么。
程京蔚起身:“走了。”
-
大一的寒假,江稚尔没有回南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