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军训期被热议的当然是新生中的帅哥美女。
校园论坛内已经有不少关于江稚尔的帖子,摄影社团关于新生军训的帖文中也好几张江稚尔的高清照。
她皮肤白而细腻,五官更是挑不出一丝错,清纯明媚,又是那一头浅棕的卷发,最经得起高清镜头,精致得像洋娃娃。
换作别人,定会在军训期间就招来不少追求者。
可偏偏所有关于江稚尔的帖子都离不开周以珩以及二人关系的议论,还有人提及高考后周以珩便带江稚尔逛过校园。
如此一来,即便不是情侣,也该是暧昧关系。
周以珩在校园内有多风云,旁人就有多不敢自不量力追求江稚尔。
托周以珩的福,为她免去不少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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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选文博专业只是因为高二那年暑假在企划部接触到的文物修复领域,江稚尔觉得很有意思,便很轻易地做了这个决定。
真的开始学习,江稚尔便愈发笃定,这的确是她喜欢的领域。
她在阳光下读历史,感受几千年前人物跃然纸上的鲜活,也借着文物学认生僻字的由头重新练起书法。
考古学很有趣,不同地质地貌的形成、转化,抽丝剥茧、逐层递进,却不像数学公式那般冰冷,而是连接起跨越几千年的温度,还原历史真相。
北京有很多壮观的博物馆,也经常会举办各种主题的展览,江稚尔只要有空闲就一定会去看展,也许是曾经有过策展经验,她会格外注意各个展览中的灯光布置、空间布局。
其余的课后时间,江稚尔都在图书馆。
从前没有那么多自由可以看“闲书”,现在的她什么书都看,专业书非专业书,古今中外,都看。
她依旧是校园内的红人,除了刚开学时周以珩的缘故外,还因为她总出现在图书馆,是拼命十三娘。
江稚尔其实不这么认为自己,她只是喜欢而已。
她沉浸在厚重的历史书中,偶尔练字,偶尔也画画,每当她想起程京蔚时,她就一朵一朵地画荷花,同妈妈过去一样。
画了厚厚一沓,便到了期中考。
文博专业的考试有很多需要背的知识点,江稚尔觉得自己高考前也没那样高强度地背过。
期中考一结束,凌茴便来邀请她去玩。
“尔尔!你今天可不许再去图书馆了,我们一块儿去吃烧烤吧?”
“好啊。”江稚尔答,“那等慧慧她们回来,问问要不要一起去。”
“她们有事儿去不了,快走快走啦!”凌茴拉她手臂。
“等一下,我先洗个手。”
江稚尔走进卫生间,将考试时在手掌蘸上的墨洗干净,又低头洗了把脸。
水珠顺着脸颊往下落,她和高中时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被文博系塑造出全然不同更为出尘的气质。
像清润的白瓷瓶,又像濯雪树梢新抽的嫩芽,是没有一丝修饰的漂亮。
等跟着凌茴到了她说的地方,江稚尔才发现不止她们俩,包厢内十来人。
凌茴打算大二转金融专业,于是便进了校内金融探索社团,原社长是周以珩,而今天的聚会是为移交社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