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听,所有隐晦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为什么“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仍可反映你心”。
为什么“曾多么想多么想贴近,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分,我都捉不紧”。
为什么“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程京蔚抬手,关闭广播,声音戛然而止。
车内再次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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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蔚将车驶入地下车库。
他将行李箱拿下,朝电梯口走去。
江稚尔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开口道:“二叔。”
他垂眸,嗓音发哑发干,以至于那声“嗯”也显得干涩。
江稚尔仰头,静静看着他眼睛。
从前她很少这样,多数时候她说一半就会低下头,她很容易害羞也很容易脸红。
程京蔚再次意识自己的后知后觉。
他早该发觉的。
只是现在,江稚尔不一样了,她坦荡、干净,眼眸清澈而不含任何有关情愫的色彩。
她对他只有那一个秘密。
当秘密被戳破,她在他面前就已无坚不摧。
“你工作忙,我自己上去就好。”江稚尔说。
程京蔚喉结滚动:“没事,今天不忙。”
江稚尔知道,他没有一天是不忙的,但还是任由他将行李箱拉杆重新抽回。
电梯显示屏上数字往上跳动。
江稚尔仰头,静静看着不断向上跳跃的数字,这心境有几分像她初次来这里时,她也一样看着这数字出神。
进屋,程京蔚直接将行李箱拉到她卧室门口。
“谢谢,二叔。”江稚尔说。
程京蔚不自禁蹙眉。
她打开房门,“那我先回去了。”
“尔尔。”他出声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