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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珩陪江稚尔在北京待了半个多月,而后买了同一班航班飞回南锡。
下飞机后,周以珩问:“对了尔尔,你什么时候开学?”
“8月28日。”
“到时我跟你一道去, 刚开学你东西肯定多。”
江稚尔不想麻烦人,但停顿片刻后也只是点头说:“谢谢以珩哥。”
“别跟我客气,毕竟以后我们可就是校友了。”周以珩说。
江稚尔提前和司机说过自己抵达的时间,此刻未在接机口见到他,拨通电话:“李叔,你到了吗?”
“尔尔,程总说他会去接你,你还没见到程总吗?”
江稚尔步子一顿。
即便在北京那些日子她在手机上和程京蔚聊天已经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当真的要再见到他,江稚尔还是没做好准备。
周以珩侧头:“怎么, 你司机还没来?那我送你回去吧?”
江稚尔还未来得及出声拒绝,便听到男人那熟悉的磁沉嗓音:“尔尔。”
她和周以珩同时抬眼看去。
男人站在汹涌人潮中, 身量优越, 衣着得体,依旧那么耀眼瞩目。
明明只半月未见, 可此刻在江稚尔眼中却如电影画面中,周遭虚化, 一切都如时过境迁。
程京蔚并不知江稚尔此行还有周以珩陪伴,先是一愣, 喉结滚动,而后恢复如常,只轻轻眯起眼。
周以珩也看着他。
他抬手,顺势接过江稚尔的行李箱栏杆往外推。
“二叔。”
“程总。”
二人同时开口。
“我来吧。”程京蔚从周以珩手中接过行李箱。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揉江稚尔头发,但又顾及此刻关心更需分寸而停手。
今天日头烈,程京蔚将衬衫袖子卷至小臂中段,劲瘦有力,青筋凸显,他俯下身,将行李箱放入车内。
“尔尔,上车吧。”
而后他转身,看向周以珩,“这几日麻烦了。”
很少有人能在程京蔚的注视下保持直视,而周以珩却就这么同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