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1)

程京蔚从碟子插了一小块布里奶酪,喂入江稚尔口中:“可以配着尝尝,会好入口一些。”

口腔中蔓延开更浓郁的奶香,鼻腔却嗅到类似坚果与黄油的气味,冲淡酒精的刺激感。

江稚尔又搭配着喝了几口酒,果然好入口许多,也渐渐尝出了酒精底下的清甜馥郁口感。

她想揣摩清楚口感,不知不觉多喝了几口,方才那一小杯就见了底。

程京蔚又给她倒一杯,却将酒杯搁到一边:“喝慢些。”

众人紧接着便提议打麻将。

蒋梵许久没回国,最想喝的是白酒,最想玩的还是国粹。

许致言说:“阿蔚不许来,叫尔尔来替。”

其实程京蔚不常接触这类娱乐活动,在国外时也只偶尔打德州,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智力高,他凡上桌就没有不赢的。

说玄乎些,也许真与豪门气运有关。

许致言从前便说,他即便不回国继承家业,每日混迹赌场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江稚尔可不敢替,连忙道:“我不会。”

许致言答得顺:“成年了,也该试试,有意思得很,你二叔可不怕输。”

于是江稚尔就被众人半推半就地推上牌桌,程京蔚也不拦,只挪了把椅子,在她身侧坐下。

其实她倒也不是全然不会。

从前奶奶身体还康健些时也爱约着些好友一块儿打,她多是在一旁看书,看累了也伏在奶奶肩头看她打,久而久之便也琢磨明白规则诀窍。

有时奶奶去卫生间也会喊她替,她那时年幼,出牌慢、失牌也多,不指望赢,但也还能应付。

程京蔚同她简单讲了规则,过去淡忘的记忆便也想起。

她摸牌慢,出牌也慢。

好在这些人也都只当取乐消遣,耐心等她,不急不催,自己出了牌还会提醒一句问“尔尔要不要这张牌。”

不像打麻将,更像逗她。

前几圈手眼都有些应接不暇,后来倒渐渐适应了。

程京蔚就坐一旁,他没再喝酒,让侍从换了杯白毫银针。

为应付白日的发布会,他穿得端正肃板,连头发也由造型师打理得很是一丝不苟,此刻却慵懒靠在椅背,手中一杯白茶,热气袅袅,垂眸看身侧一身洁白公主裙的女孩儿手底的牌。

江稚尔还未反应过来,他已出声:“吃。”

“啊?……啊。”

她失了牌,下家已摸牌,闻言将牌放回原处。

江稚尔不好意思,“没事没事,过吧。”

蒋梵笑着将那张牌递给她:“无妨,不过是大家私下玩玩,不必那么拘束。”

程京蔚倾身,胸前触碰到她肩膀。

江稚尔下意识侧头,从未料想已是那样近的距离,唇都差些碰上他耳朵,她吓得用力抿住唇,生怕在众人面前出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