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边的少年,白T黑裤,清爽干净,高瘦挺拔,年纪看着似乎比她们大几岁,手腕处掐着一截素银表带,是和程京蔚同品牌不同系列的手表。
“谢谢。”江稚尔接过抱枕,抱在怀里。
“你要是实在冷的话,可以去外面吹吹风。”
江稚尔朝他笑了笑:“没事的,也不是很冷。”
“你是叫江稚尔吧?我上次看到程臻集团那……”他停顿,似忽然记不起名字。
江稚尔便替他说出:“程京蔚是我二叔。”
“不是,我是想说,我上次看到程臻集团下的公众号忘记叫什么了,在那篇画展宣传的推文图片里看到过你的照片和你的创意灵感。”
江稚尔愣了愣,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哪一篇推文。
只是今日这里所有人认识她都是因为程京蔚,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人认识她是因为画展。
他笑起来很温和有礼:“那画展门票实在难抢,我好不容易才托朋友拿到,真的很震撼。”
江稚尔笑:“谢谢。”
“大家都在唱歌,你要不要唱?”少年询问。
正巧这会儿正处于切歌的空档,屋内安静一瞬。
江稚尔怕被旁人听到大家该起哄让她唱歌,连忙将食指竖在唇边,压着声急急“嘘”一声。
少年轻笑出声,也配合她做同样的动作,表示自己明白了。
周围无人察觉他们对话,江稚尔重新松下心。
而少年微微倾身,肩膀靠近她,仅一拳之隔,掌心半拢着嘴,低声问:“为什么不好意思唱?”
“我就是有些慢热,不习惯在这种场合成为中心。”
“大家只是对你有些好奇。”
“我知道,因为我二叔的缘故。”
他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也不全是。”
江稚尔没明白,停顿片刻,才想起还不知眼前是谁,礼貌性地询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以珩。”他说,“周博集团董事长是我父亲,我家就在絮絮家旁边,从小认识,她也叫我‘以珩哥’。”
江稚尔想起来了。
她听邵絮提起过,她邻居家哥哥是清大学生,金融与材料专业兼修,她妈妈每回都拿两人做对比,烦人得很。
“我听絮絮提起过你。”
周以珩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