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宽肩窄腰将西装撑得极为挺括有型,也显出风雨欲来的气场。
“申小姐。”
申觅海问:“吃过饭了吗?”
程京蔚淡声:“我以为申小姐这个电话是来向我解释。”
申觅海笑起来,程京蔚的确是聪明,也有点过于聪明了。
“程臻集团马上就要开启北经济开发区工程,璟申国际也准备将重心重新移回国内,我认为这样的新闻对我们两家而言都是好事。”
“我不认为以结婚绯闻操控短时股价是件好事。”
申觅海笑起来,摇着头道:“阿蔚,我可从来没说这只是绯闻。”
程京蔚眉心蹙起,已经没了耐心,单手扯松领带,正要开口,申觅海又说,“我现在在你家楼下,阿蔚,给我十分钟,我有信心让你改变现在的想法。”
程京蔚下楼的同时收到江稚尔的短信「二叔,我今晚住我同学家,不回去了。」
他脚步一顿。
电梯已下降至一层,直到电梯门一关又一开,他才抬步踏出去,同时拨通负责江稚尔出行的司机的电话。
他问江稚尔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为何,小姑娘的骤然疏离与独立让他极为不适,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摆脱自己,毫无征兆的。
然后司机却给了他一个他从未料想过的答案今天一天,司机都没有见到过江稚尔。
她告诉他,学校专门组织一天讲解期末考卷。
可她根本没有去学校。
当时他听到这个回答时也疑惑过,怎么都放暑假了还要抽一天讲解考卷,只是这话是从江稚尔口中说出,疑惑便一闪而过了。
……
夜幕沉沉,夜朗星稀。
程京蔚远远看到停在喷泉旁的贝壳粉布加迪,申觅海也见到他,从车里出来。
申觅海笑盈盈地看着他:“阿蔚。”
待他走近,申觅海侧头看向坐在驾驶座的利落短发女人,一股斯文气,“我介绍一下,方宋,我女朋友。”
程京蔚挑眉。
像申觅海这类女人,平日酒会晚宴众多,将女性好友称作“女朋友”是常有的,可眼前二人之间显然不仅仅是女性朋友那么简单。
程京蔚在国外多年,并不足为奇,只是他没想到申觅海会是。
也在同时,他忽然明白申觅海电话里为什么会说她有信心让他改变现在的想法。
也明白了当时许致言为何一反常态撮合二人,还老神在在说“天机不可泄露。”
他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