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遥思考问题的时候总觉得脑袋里堵得慌,没来由的,一股烦躁感灼灼地在心口烧着。
别无他人的病房之中,黎听遥凝神看着电视屏幕上那只彩虹鬃毛的小马,嘴巴还没张开,心已经不受控地加速狂跳。
“秦、徵,生、生……”
他忽然卡住,丧气地咬了下唇。
果然还是不行啊。
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空想,黎听遥翻开手机日历又看了一眼,立即拨出去一个电话。
“老、师?我已、已经拔、拔除了迷障,为、为什么还不能、不能好好、说话?”
梳理清楚当前的状况后,心理咨询师回问了一个问题:“黎先生,你心里的迷障真的已经散开了吗?从我的角度来看,继父也好,继弟也罢,在你人生的重量里,他们又能占据多少比重?”
黎听遥一时间被问住了,抠着被单讷讷说不出话。
秦徵双手托着一盘盒饭回来,瞧见黎听遥又在盘着那罐糖。
他一边把床上的小饭桌升起来,一边顺嘴说:“原来你喜欢这种糖,我要是早知道,当时发喜糖就买它了。”
黎听遥停下来,纳闷道:“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