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开的枪,记得吗?"

沈昭的呼吸停滞了。

医务室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

沈昭盯着陆野膝盖暴露的机械结构,喉咙发紧:"我......没有记忆。"

"系统清除得很干净。"陆野轻笑,"除了我。"

他的指尖抚过机械关节,皮肤像液态金属一样重新覆盖上去,眨眼间恢复如常。只有泛红的肤色提醒着刚才的异常。

"为什么假装抽筋?"沈昭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可怕。

陆野突然倾身向前,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因为论坛赌局。"

"......什么?"

"赌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抱我。"陆野的虎牙尖抵着下唇,"我押了今天。"

沈昭的耳膜嗡嗡作响,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却被陆野拽着手腕拉回去。诊疗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生气了?"陆野的声音带着笑意,眼底却一片沉静,"那告诉你真正的理由"

他的指尖点上沈昭的胸口,正好是心脏的位置:"这里的芯片,需要定期靠近我充能。"

沈昭的瞳孔骤缩。

"不然你以为,"陆野的呼吸喷在他的唇上,"为什么重生后我们总是相遇?"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打扰了!"林小鹿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是不是该换个时间来送八卦?"

她的视线在两人暧昧的姿势上转了一圈,默默退出去,关门前还贴心地反锁了门。

陆野笑得肩膀发抖,额头抵在沈昭肩上:"现在论坛要有新素材了。"

沈昭绝望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