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沈昭说，目光落在操场边的LED大屏上。那是他上个月以公司名义捐赠的，校方说会用来播放优秀学生事迹。

陆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愣住了。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录像穿着校服的少年们在篮球场上奔跑，镜头始终追随着一个清瘦的背影。那是十七岁的沈昭，戴着黑框眼镜，安静地坐在场边记分。画面突然切换，变成了偷拍视角：沈昭站在樱花树下，小心翼翼地将一封信塞进陆野的书包。

"这是......"

"我收购了这所学校。"沈昭轻声说，"上周。"

操场上渐渐聚集起看热闹的学生，有人认出了他们，兴奋地举起手机。陆野站在原地，看着屏幕上不断切换的画面沈昭在图书馆帮他补课，沈昭偷偷把他喜欢的饮料放进他课桌，沈昭站在毕业典礼的角落，目光始终追随着他。

最后一段录像很暗，像是深夜的医院走廊。穿着校服的沈昭跪在地上，面前是手术室亮起的红灯。镜头剧烈晃动，隐约能听见少年压抑的哭声："求求你......换我......"

屏幕突然黑了下来，紧接着浮现一行字：

**【早恋合法纪念日】**

陆野猛地转向沈昭，却发现他正单膝跪地，膝盖抵在跑道的塑胶颗粒上。学生们发出惊呼，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了他们。

"十年前就该做的事。"沈昭仰头看着陆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补个正式的。"

盒子里是另一枚戒指，内侧刻着今天的日期。陆野低头看着沈昭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周扬的话**"你以为是你重生了？"**

风吹过操场，樱花树的叶子沙沙作响。陆野伸手把沈昭拉起来，在无数镜头前吻住了他。他尝到了血腥味，才想起沈昭的伤口可能裂开了，但沈昭却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回家。"分开时陆野哑声说，手指擦过沈昭嘴角的血迹，"你需要休息。"

沈昭摇摇头，指向教学楼顶层的某个窗口："先去个地方。"

天台的风很大，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沈昭靠在栏杆上，从高处俯瞰整个校园。他的西装被风吹得鼓起，像一只折翼的鸟。

"那天晚上，"他指着远处空荡荡的停车场，"周扬的车就是从那里冲出来的。"

陆野站在他身侧，恍惚看见了十年前的场景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还有推开沈昭时胸口剧烈的疼痛。

"但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沈昭转向他，"是在手术台上听见医生说'没心跳了'。"他的手指抚上陆野锁骨下的疤痕，"然后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中教室，而你......"

"正趴在桌上睡觉。"陆野接上他的话，心脏剧烈跳动，"班主任在讲台上讲月考成绩。"

他们沉默地对视，风吹散了未尽的话语。远处传来放学的铃声，学生们涌出教学楼，欢呼着奔向校门。夕阳西沉，将两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沈昭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陆野慌忙扶住他，摸到他后背的绷带已经湿透。

"去医院。"

"等等。"沈昭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