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指甲把课本抓出了五道裂痕，纸页间渗出诡异的蓝色液体。

"借过。"

陆野的长腿卡在课桌之间，膝盖有意无意蹭过沈昭的大腿。夏季校裤单薄的布料根本阻隔不了体温，沈昭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肌肤的热度，和记忆中分毫不差。陆野整理课本的动作慢条斯理，腕骨上的机械表闪着冷光这是前世沈昭送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此刻却出现在十七岁的少年腕上。表盘边缘刻着"To Z.Y."的缩写，在阳光下微微发烫。

沈昭的笔记本突然被抽走。陆野的指尖点在他刚写的"万有引力定律"旁边，圆珠笔尖画出一颗歪歪扭扭的爱心。墨水晕染开时，沈昭发现那根本不是蓝色，而是带着金属光泽的深红。

"现在我们是官方CP了，沈同学。"陆野的吐息带着薄荷糖的凉意，他的虎牙尖轻轻咬着下唇，留下一个泛白的印子。这个表情沈昭太熟悉了每次陆野要恶作剧前都会这样咬嘴唇。

教室后排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沈昭的耳尖烧得通红，他低头假装整理课本，却发现陆野的物理书扉页写满了"沈昭"字迹从工整到狂乱，最后几个几乎划破纸背，墨迹晕染成狰狞的裂痕，像经历了无数次重写。最下方有一行小字：「第71次轮回，他还是不记得我。」

粉笔头突然砸在课桌上，弹起的白色粉尘落在两人交叠的袖口。老刘的教鞭抽在讲台上，震落的粉笔灰像一场微型雪崩："某些同学，收敛点！"

沈昭低头假装记笔记，课桌下的手机突然震动。陆野的消息带着挑衅的波浪号：【你猜周扬的监控拍到什么？】

附件的视频文件点开后，画面里的周扬正在深夜的教室里对着电脑调整照片参数。镜头拉近时，沈昭看清了他桌面上那个倒计时软件数字停在【71:00:00】，背景是浦东图书馆的3D模型。更可怕的是，周扬的左手小指以不可能的角度向后弯曲，指关节处露出金属光泽。

午休铃响起的瞬间，陆野突然拽着沈昭躲进器材室。他的手掌紧贴着沈昭的手腕，脉搏跳动的位置正好是前世中弹留下的疤痕所在。昏暗的光线里，陆野的瞳孔泛着猫科动物般的幽光，虹膜边缘有一圈不自然的金属蓝。

"第三次轮回时，老刘是我们证婚人。"陆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砂纸摩擦般的质感。他的另一只手撑在沈昭耳侧，跳马箱粗糙的木纹透过单薄校服传来细微刺痛。

腕表表盘突然弹出全息投影：是前世的结婚证照片，老刘穿着滑稽的红色唐装站在他们中间。照片上的日期显示2035年4月27日，背景里的电子钟停在03:14。沈昭的指尖穿过投影，碰到陆野突起的腕骨温度低得不似活人。

"这次他提前三年安排座位。"陆野的拇指摩挲着沈昭的唇瓣，力道刚好够留下灼热的触感，"因为系统正在修正我们的异常值。"他的犬齿突然变尖，轻轻划过沈昭下唇时带出一丝血腥味，"你闻起来像bug，沈同学。"

门外传来脚步声。周扬的影子透过磨砂玻璃扭曲变形，他的左手正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曲，指关节抵着门锁发出咔哒轻响。陆野突然咬住沈昭的喉结，在痛感炸开的瞬间低声说："叫。"

"......啊？"

"就像我弄疼你那样叫。"陆野的犬齿陷进肌肤，同时按下腕表某个按钮。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周扬的惨叫混着电流杂音："你们...违规...TS协议...&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