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还没有恢复,他茫然盯着虚空。

眼睛看不见了,其他感官似乎有所加强,他清楚地知道,有人在亲吻他脸颊和颈侧,久久不愿离去。

这样痴迷、连续的吻让他从心底生出种战栗感。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拂过在微颤,他害怕了,原本熟悉正常的一切都变了,变得无法控制,也不知该怎么控制。

他想起身,可来自另一端的血契命令让他只能躺在那里,但裴溟没有禁止他说话。

“够了。”他沙哑开口。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比之前更为漫长的亲吻,直到裴溟彻底平复下来后,才从他身上下去。

江与眠感受到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正在修复他经脉,是裴溟之前送入他口中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