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还?青嘴角倏地?下落,心绪变得复杂。
风不问见他收回了手,一声不吭起身向客栈走去,想必是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
毕竟按照剧情,自?己还?不到死的时?候。
平时?有些小出入便罢了,这可是关系到结局的关键点,绝不可破坏了进程。
风不问不敢放松,一直等到柳还?青绕过客栈离去,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扶着树干慢慢站起来。
本以为昏迷后要许久才能醒,但?现在看来恢复得也挺快,情况也没有糟糕到哪里去。
他原地?活动了几?步,发现自?己不渴也不冷,甚至刚刚睡醒,也没那么困,有些惊喜道:“该不会是昏迷后梦游干的。”
正所谓无事一身轻。
眼下事情都解决了,柳还?青也走了,自?己吃饱睡足,有大把时?间做想做的事。
风不问一时?心情大好,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悠闲踱出了林子。
另一边,柳还?青寻了个乾坤袋,回房间将秘籍尽数收好,回到林间找人,谁知?却不见人影。
他疾步跑出客栈,一问客栈外的跑堂,才知?风不问往街市东面去了,于是赶忙追去。
·
聆天城以舞乐为圣,不论茶馆酒楼、膳房商铺亦或是赌坊,皆有乐师舞伎在里搭台演出,几?乎将乐坊与各行?当融为一体。
风不问随意进了座茶馆,里边正有说书的将词本编了曲,如?戏一般唱着,底下全是听了他的名声,来买座叫好之人。
风不问最喜听故事,在大堂寻了个位置坐下听,与此同时?,门外有一行?人无声无息走了进来。
玉玄宗除了明渊以白衣为主,其余人皆是黑白相配,远远望去庄严肃穆,旁人见了下意识退避三尺。
因此在三位长?老进来后,不少人看见了他们?,悄悄往边上挪了挪。
大长?老玉凌寒生性沉闷不爱说话,决定在茶馆休整后,他抬手指了指大堂里空余的座位,一行?人便往那处而去。
“这么多日?了,也不知?还?青那边如?何,这碎星宗也不来个消息。”五长?老宋瑜落座后便不住发起牢骚:“我说,要不咱们?今晚别歇了,尽快赶去碎星宗。”
二长?老林声扬给他倒了杯茶,安慰道:“莫心急,不来消息许是还?青在碎星宗待得好好的,咱们?已经不眠不休赶了几?日?的路,你?受得了,弟子们?也得歇息啊。”
“可这几?日?,我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五长?老宋瑜没有喝面前的茶,转头对玉凌寒道:“大长?老,你?倒是说句话啊。”
玉凌寒吹了吹茶水,看了眼林声扬,点点头。
“看,大长?老也说不必心急。”林声扬把茶点也往宋瑜面前推:“你?快吃点喝点,莫要再胡思乱想。”
宋瑜紧皱眉头,喝了口茶,被苦得呛了一下,又抓起糕点塞进嘴里,被甜得糊住嗓子,梗着脖子硬生生往下咽。
“明明是茶馆,茶泡得这样难喝,心思全在别的地?方。”宋瑜不满地?把茶盏一推,茶水晃得四溅。
“聆天城么,就是这样的。”林声扬把茶盏挪去一边,拍拍他的肩道:“那别喝了,听曲,听曲。”
与此同时?,台上的唱书人唱完了开?场白,开?始进入正题。
今日?唱的正是他的独家拿手好戏,内容便是聆天城近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卖油郎失踪案。
聆天城的失踪事件,每隔上一段时?日?便会发生,但?这类事不知?为何只在凡间知?情人口中流传,聆天宗对此毫无反应。
且议论的人多了,又总感觉暗处有人盯着,渐渐的人们?议论一阵后便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