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宣的到来让他们瞬间从情绪中回神,他们齐刷刷低头?看向风宣。
面对那样一张纯洁无辜的脸,他们不约而同统一了口径:“师兄们玩闹呢。”
风宣目光落在二师兄撕裂的衣领上?, 问道:“师兄的衣服为什么破了?”
二师兄瞥了老四一眼,回道:“练剑不小心划的。”
风宣又看向四师兄的手:“那师兄的手为什么红了?”
四师兄把手背到身后:“练剑不小心摔的。”
风宣眨了眨眼, 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那......师兄们刚才为什么要骂人?”
“练剑为什么要骂人?那样会练得更?好吗?”
“可是为什么不在心里骂?师父说骂出声很?不礼貌。”
“为什么练剑要围在一起?”
“为什么师兄的剑和之前的不一样?”
“停停停!”
众人招架不住他的问题,连猫都听得耳朵起茧,“喵呜”一声将猫脸转去了胳膊外。
此时柏栎正?好赶来,看了眼昨日?自己?传给二弟子的剑,又看了眼不服的四弟子,挥手遣散了众人:“没什么事,都练剑去。”
风宣跑去柏栎跟前,被柏栎牵着打?算离开,他忽的开口问道:“师父不是在打?坐吗,为什么会来?”
柏栎道:“找你,正?巧路过。”
“可是禅室和练剑台是两个方向,我住在禅室另一边。”
“屋子里不见你人,就绕过来了。”
“可是为什么师父鞋袜是反的?师父找我很?急吗?”
柏栎不过是听到动静匆匆赶来,谁想到风宣不依不饶,他只能堵住他的嘴:“为师记得你已入宗一年了,也到了年级,该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号。”
“我有名字,为什么要起名号?”
风宣眨巴着眼仰头?看着他。
“入门?弟子都是要起的,你问题太多?,总是把心里的想法不着筛选便宣之于口。”柏栎像揉小猫似的揉他的脑袋,道:“从今往后,你就叫风不问。”
怀里的小猫耳朵一动,柳还青也瞬时惊了一下。
风不问,风宣就是风不问!
所以这里是银羽宗。
他将这双漆黑的眸和记忆里紫色的眸重叠,难怪先?前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觉。
所以自己?是在二人睡着之后,意?外进入了风不问的幻境。
这是三?百年前,他所经历的事。
“为......”
风宣没问完就被柏栎施了个禁言术,等?回了禅室,柏栎给了他一把糖块:“少说话多?吃东西,好长高。”
柏栎笑得慈祥,安顿完风宣后,回去脱了穿反的鞋,重新开始打?坐。
风宣的嘴被术法禁锢着,望着面前的糖块,眉头?皱成川字。
大橘猫闻着香味,凑上?前添了一口糖块。
没有味道,好奇怪,再尝一口。
好奇怪,再尝一口。
再尝......
熟悉的黑暗来了,柳还青沉默以对。
狸猫不能吃糖,这是风宣用泪水换来的教训。
柳还青不由感叹他儿时经历的坎坷,从小就面临各种生离死?别。
等?他再次睁眼时,视角有些低,难不成是变成了风宣头顶的发冠?
很快身体被什么撞了一下,他和一块玉牌撞在一起,发出碰撞的清脆之声。
玉佩?
柳还青往四下看了眼,发现自己果真被人挂在腰上?,难怪视角这么低。
挂着他的人正沿着石阶匆匆拾级而上?,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