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么大的秘密瞒住那位袁皇后,崔翕便托人将此事透露给崔惠,稍一逼迫,崔惠便说出了和皇后商议的事实。
这么一合计,崔翕便心中有数。他虽固执又直接,可就这么个脾气,他坐到尚书右仆射的位置,也是通透的可怕。
他带着那封遗诏进宫面圣,面的是二圣临朝的皇后袁圣人。崔翕并没有用那可笑的遗诏来当作谈判的砝码,而是直接坦荡呈上去,言明愿成全袁皇后的恻隐母仪之心,将小昭王送到南地去。
皇后对崔家更多的态度也是远远的欣赏,毕竟崔家几百年的世家,前朝北魏时就出了多少清流官宦,崔翕早些年支持太子,也只是一位隐相对于储君的稀松平常的支持。
太子死后,他并没有赶着去捧殷邛,只是他唯一的儿子之前就做了殷邛的伴读,这层关系在,殷邛也不会对崔翕动手。这么一个不犯错又极富盛名的权臣,上头将会是一个被各个世家捧出来却又心狠手辣的殷邛,袁皇后当然希望他能在位稳住新帝登基时或大或小的动荡。
这场谈话也变的尤为平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