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被子里传来雪澜低低的啜泣:"你......你走开,呜呜,求求你别在这里好不好......呜呜......"
楚邀月一下子慌了,忙开口安抚:"好、好,我马上走,你别哭了好不好,也别难过,我马上就走,你也别闷在里面。"
楚邀月很快退出了房间,雪澜却还躲在被子里哭,因为怕楚邀月会突然进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楚邀月看见了一定会觉得很恶心,自从落难以后她就想自己完了,雪家也完了,所以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连被离在天打到毁容也觉得无所谓。可是为什么楚邀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可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但是惟独不能不在乎楚邀月对她的看法。
泪水长流,她觉得好失败、好心痛,为什么要让楚邀月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她希望自己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美丽的,楚邀月也说过她是他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可是现在全都毁了,这么狼狈落魄的样子一定不会再讨他的喜欢了。她已经很惨了,家没有了,亲人中只有云舒和兮儿还在身边,变成这副鬼样子本不指望再有什么情爱,可是现在竟然连一份美好的念想也留不住。
楚邀月站在门口仰着头,试图将眼中的泪水倒回去,精致的脸上出现一抹罕见的伤心表情,他咬了咬牙,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倏地转身,一把推开了房门。
奋力地扯开锦被,雪澜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就往床脚缩,楚邀月一把拉住了她,二话不说把她抱在怀里,雪澜还试图挣扎,楚邀月却死死地按住了她。
"呜啊啊啊啊啊......"雪澜趴在他怀里,哭的日月无光。她宛若死灰的心,终于因为这个男子的出现而不再冰冷麻木,随之而来的是这些日子的隐忍、悲伤和委屈,还有失去亲人后锥心刺骨的痛楚,统统化作了磅?的泪水,一股脑地倒给了楚邀月。
原来她不是不伤心、不是不痛苦,只是她太脆弱了,禁受不了一点点的苦难,自从挨了第一下的鞭子起,她敏感纤细的神经就崩裂了,不断告诉自己不伤、不痛,要清明坚强,因而伪装成一幅冷心绝情的铁血模样,但事实上她的心早已经碎了。这个时候楚邀月来了,淡淡的爱情像是一记疗伤的圣药修补了她破碎的心,同时也让她感到痛彻心扉。
楚邀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拍着雪澜的背,感觉的怀中的女子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才慢慢地放开,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云舒和兮儿怎么样了?"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雪澜低垂着小声地问。
"三公子在隔壁,他伤的重一点,小少爷没什么大碍,我让人抱去喂了。"
"云舒伤的很重吗?现在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吧,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紧张地抓住楚邀月地手,雪澜带着哭腔追问,她是剩下云舒和兮儿了,要是云舒也不在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邀月眸光一闪,随即宽慰道:"三公子没事,只是后背被烧伤了一大片,我请了大夫处理过了,现在正在发烧还没醒,不过没什么大碍。"
"他是跟着我冲进火场的,都是我连累了他。他这个人身娇肉贵的,从小就最怕痛了,这叫他怎么受得了......"雪澜忍不住自责,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泛滥出来。
"好了,别哭,看眼睛红的,像小兔子。"楚邀月拨开她额前的头发,眼中有数不尽的温柔。
雪澜不要意思地别过脸去,她还是不希望楚邀月看见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