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子桑君晏。

子桑君晏墨色的眼眸极静,第一次不是因为天书要杀人而睁开心眼看一个人。

心眼所见,是万物的本质。

人生万物,只有通往生死两极的一条路,中间都只是行人于忘川涉水,河畔流雾泅湿生墨,因果误写的幻象。

任何人都有因果,除了子桑君晏。

那个人撑着伞行走在彼岸,那张脸冰雪着色极淡,眉画空灵,像只开在白露冷月之下皎白的优昙。

昙生刹那,被忘川似有若无的轻薄云雾所遮,他只看见两眼。

一眼,圣洁,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