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家,我寄宿在妈妈朋友的家里。”
卡伯特听了也不意外,毕竟林荷衣一看就是个亚裔,身上留学生味儿很浓,不太像在美国有房产的,有可能是租的也有可能是寄宿的。
“对了,你最近英语进步了,说话都不磕巴了。”卡伯特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林荷衣别开脸根本不想提这件事。
然后她就见卡伯特开着车往她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开。
“你干嘛?”林荷衣转过头来问道。
卡伯特见她发现了也不心虚,只是懒洋洋地笑道:“那么早回去干嘛?亲爱的你要知道你是个成年人,今天我带你去玩点好玩的。”
林荷衣对他口中的好玩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停车,我要回家!”
她还想背着丹尼尔早点回去和妈妈多相处一会儿呢。
只有腿受伤过的人才能够感同身受这种痛苦,在当初她腿受伤的时候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这辈子快要完了。
哪怕她后面的腿被治好了,人生并没有完,对于当初那种浓重到窒息的绝望依旧记忆犹新。
她不想妈妈也困在阴影里。
其实她心里也有点疑惑,怀特叔叔那么厉害,当初她腿都已经伤成那样了都能治好,为什么妈妈的腿治不好,哪怕不能让她想原来一样自如地行走,起码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下半身瘫痪,需要人抱着才能够移动。
但她也不愿意再去怀疑怀特叔叔了,可能就是妈妈受伤受得比她更加地严重吧。
卡伯特见她生气也没有改变想法一路往反方向开:“别这么死气沉沉的亲爱的,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多交一些别的朋友吗?”
她真的很不习惯这种氛围,晃眼的灯光,颜色多到让她眼花缭乱的酒,空气中弥漫着的不是烟草的味道就是各种酒精的味道,还有男男女女贴身热舞时身上出现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