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粗喘着气看了看三人,自嘲道:“好啊,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们,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你们竟然敢背叛我!”
“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家门!”
“嗡嗡!”
说着,再次拉响电锯。
“啊!”母亲高高举起电锯劈向江辰。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打开了门锁,缠绕在大门上的铁链自动消失。
“老公?”
母亲劈砍的动作停顿,紧张地望向大门。
江辰悄悄绕开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电锯,退回黎鸢身边。
另一个父亲走进家门,看到家里一片狼藉,眉头紧锁。
“你在搞什么?”
母亲立即扔下电锯,“老公,你听我解释。”
父亲无视门口的父子三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气愤地把公文包摔在沙发上。
他叉起腰环顾四周,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客厅里,电视屏幕碎裂,沙发破了好几个大洞,墙上的相框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最后,他看向了母亲,大声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家!”
母亲被吼得一愣,心里十分委屈,低着头,眼泪唰唰掉了下来。
“老公,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父亲上前一步掐住母亲的肩膀,指尖透过伤痕抠进肉里,连拖带拽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嗯?”
母亲呜呜地哭着,摇头。
“我没有。”
“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所以你才这样。”
“看着我!”父亲抓住母亲的手腕,强迫母亲与他对视。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三人无语地在旁边看着,小声吐槽。
黎鸢:“自己啥样儿心里没点儿b数吗?”
父亲:“太凶了,闺女,以后你可不能找这样的家暴男。”
黎鸢:“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那天拿刀的又不是你了?”
父亲:“什么拿刀?”
黎鸢:(完蛋,说漏嘴了)
江辰:“没什么,就是你酒后耍酒疯。”
父亲奇怪地看着两人,稍微回想一下,脑袋又开始疼。
“啪嚓!”一声脆响。
茶几上的花瓶被摔碎,吓得三人一愣,停止窃窃私语。
另一边,暴躁的父亲对着母亲破口大骂:“这个家都被你给毁了!都是因为你,都是被你害的!”
客厅里回荡着母亲无助的哭喊,听得人撕心裂肺。父亲对她造成的伤害,远比她钻狗洞时受的那些伤还要痛苦。
渐渐地,父亲开始摔东西,甚至对母亲拳打脚踢。沙发边的小黄狗,窝在角落里瑟缩着,发出害怕的哼哼声。
黎鸢默默地看着眼前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诡异布置的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但是母亲挨的每一下打,都让她心脏被针扎似的一痛。
任何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久了,心理都会变得扭曲吧?
一阵凉风吹过,冷得她缩了缩脖子。
她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大门,大门虚掩着,门后的阴暗里透露着一丝诡异,如同恶魔的低语吸引她靠近。
黎鸢伸出手,推开了大门。
她拉着两人的手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结束了吗?”
片刻,光线逐渐明亮起来,黎鸢看着周围的环境目瞪口呆,他们又回到了客厅里。
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