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诡异，才能在夜晚的圣心医院自由行动，不是吗？”

黎鸢先一步夺过他手中的刷子，蘸取了盒中最粘稠、散发着腐臭味的黑色糊状物。

“我自己来。”

她对着桌上的反光玻璃，毫不在意地将黑色糊状物抹在脸颊，像是糊了一把烂泥，又用红色膏体在五官附近涂涂抹抹模仿腐肉，最后在嘴角粘了几缕假的、蠕动的“蛆虫”。

江辰看着镜子里的成果，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他本来想画一个与众不同的、惊骇世俗的妆容，现在全被黎鸢给糟蹋了。

黎鸢脸上黑一块红一块，已经看不出人样儿，嘴角挂着的蛆虫随她的动作微微蠕动，她竟还不满足地把自己眼白画大，模仿眼球凸出来的模样。

“你……非要这么难看吗？”

江辰已经看不下去了，虽然为了冲KPI，诡异们会尝试各种恶心又恐怖的妆造，但黎鸢的妆容……非人又恶心。

黎鸢对着镜子满意地歪了歪头，脸上的“蛆虫”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不好看怎么能吓到人？再说这样才像被‘圣心医院’折磨出来的病人，不是吗？”

她知道江辰想让她变得“特别”，或许是想保护她，或许是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