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上都刻着不同的卦象。画的落款处,“玦灵”二字已模糊成血色。

“百年前,玦灵仙子用十二钱卜卦,算出拯救灵脉的唯一解法是‘以身为祭’。”付沧海的指尖划过画中少女的眼睛,“现在的黎鸢,和她太像了同样的固执,同样的……慈悲。”

宇文舟呼吸微滞,声音低沉下来。“老前辈想让我做什么?朝歌的监控系统已经注意到黎鸢的异常,陈岩那边……”

“陈岩?他不过是封神计划的执棋人,真正的棋手在更深处。”他将玉棋子推向宇文舟,“这枚‘悔棋’给你。想清楚是继续当朝歌的青龙,还是做武寅山的观棋人?”

窗外的松涛忽然变大,卷起满地落叶。

宇文舟看着棋盘上那枚裂纹蔓延的玉棋子,仿佛看到自己分裂的命运:一边是家族百年的守护誓言,一边是黎鸢眼中跃动的、不愿被定义的光芒。

“我需要时间推演。”他最终开口,指尖触碰到棋子的瞬间,一股凉意顺着经脉窜入脑海,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菩提神树燃烧的火光、江辰紫色眼眸中的嘲弄、黎鸢握着青竹杖的背影……

“时间不多了。”付沧海收起画轴,“三天后,武寅山的‘灵根试炼’开启。若黎鸢能通过,或许能找到控制灵根的法子。但试炼里有什么,连老夫也不清楚百年前那场浩劫,把试炼场变成了半诡世界区域。”

宇文舟猛地抬头,“半诡世界?这里怎么会有……”

“因为玦灵仙子当年祭献的灵根碎片,就埋在试炼场深处。现在那些碎片被黎鸢的灵根气息引动了。你最好祈祷她能活着出来,否则……”

他没说下去,只是指了指门外。

祁因正扒着窗缝往里看,被发现后慌忙缩回脑袋,撞得窗框“哐当”响。

“去吧,”付沧海挥挥手,“记住,棋盘已乱,落子当心。”

宇文舟起身时,发现那枚玉棋子不知何时已握在自己掌心,裂纹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仿佛预示着某个无法逆转的结局。

走出书房,祁因立刻凑上来。

“喂白毛,老爷子跟你说了啥?神神秘秘的。”

宇文舟没有回答,匆匆把祁因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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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武寅山的古松在山风中低语。

黎鸢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体内能量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