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组队!”眼镜男突然举手,“单打独斗就是等死,人多至少有个照应!”

壮男抓起果盘里的葡萄塞进嘴,含糊不清地应和:“算我一个,这鬼地方待不下去了。”

光头男和女人对视一眼,也慢慢凑了过去。

“小姐不一起吗?”眼镜男看向角落里的黎鸢。

她刚从墙根收回目光,指尖还沾着墙皮碎屑。“不了。”

眼镜男的笑容僵在脸上,“都死两个人了,你不怕?”

黎鸢没接话,继续研究座钟的齿轮结构。

等四人上了二楼,黎鸢立刻贴墙疾走。

客厅布局在她脑中逐渐清晰:地下室和储物室锁着,休息室飘着女仆香水味,只有餐厅和客厅能探索。

路过餐厅时,她想起江管家的那句“餐厅等我”。

五个人里,她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为什么这里的管家要专门找她互动?难道是看她最好杀?

黎鸢想着先去餐厅,看看江管家到底要干什么。如果对方敢动手,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怖”。

推开门的瞬间,她看见江管家蹲在满地瓷片中,指缝间渗出的血多得骇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黎鸢递出纸巾。

对方抬眼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紫韵。

“你*%#@……”

一串无法理解的音节撞进耳膜,黎鸢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鸟语?

“@#%*……”

江管家讲得滔滔不绝,时不时地冲黎鸢点头。

黎鸢则礼貌地点头回应,这场景像极了她在高数课时与高数老师的互动。

江管家讲得越来越入迷,黎鸢表情越来越茫然。

终于,江管家讲完了他的长篇小说。

“%#%@*……记住了吗?”

黎鸢犹豫地点了下头,动作一顿,又摇头。

江管家眉头一皱,“到底记没记住?”

黎鸢戳着手指,“有的…记住了,有的…没记住。”

江管家用力地叹口气,低头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手上的伤口边缘整齐得像画上去的,纸巾一擦就露出底下的淡粉色皮肤。

“你这是…番茄酱?”黎鸢指着他的手问。

江管家动作一顿,用力地咳嗽两声转移注意力。“饿了吧?桌上有……”

“八点后才是晚餐时间。”黎鸢打断他,指向墙上的铜质挂钟。

时针正指向7:58,钟摆声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她晃了晃藏在袖中的作息表,“安保检查时动就会被当‘异类’处理,对吧?”

江管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黎鸢冷笑,“如果没找到作息表,我是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

江管家没有回答,转身去摆放餐具,假装很忙的样子。“哪有的事。”

黎鸢看着江管家心虚的背影,气得太阳穴直突突。

这个家伙太坏了!明知道现在不能吃东西还骗她。

她有些气不过,走到江管家身边,故意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起一块小蛋糕。

眼看蛋糕就要碰到嘴唇,江管家突然攥住她手腕,语气阴冷得可怕。

“规则不是玩笑,后果你担不起。”

黎鸢却不以为然,“反正疼一下就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

江管家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她奸还是傻。

他紧张地盯着黎鸢的动作,在她即将吃下蛋糕时,悄悄捡起桌上的钢刀,准备开始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