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那圆钝的一端能称为头的话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指尖。动作带着某种奇异的灵性,不像普通生物。

在这座充满死亡的监狱里,黎鸢看着这条顽强生存的小生命,仿佛看到了她自己。

“你也无家可归吗?”她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主意,从床垫上撕下一小块相对干净的布料,为蚯蚓做了个简易的小窝,藏在枕头下方的缝隙里。

“别乱跑,被发现就完了。”她警告道。

蚯蚓顺从地蜷缩在布窝中央,像是听懂了她的指令。

这时,牢房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痛苦的呻吟。

黎鸢迅速将枕头恢复原状,假装睡着。

“轻点!你们这些没脸的怪物!”祁因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虚弱许多。

铁门打开,祁因被粗暴地推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