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绮的安全,还是阿兄你在害怕,你若是不在,我便会把阿绮变成我的人?”
谢恪皱眉不语。
他们兄弟四人感情甚笃,却不想阿渊会因为阿绮变得这般咄咄逼人。
“被我猜中了?”谢渊又嗤笑一声,有种解气的感觉,“事事以谢家为重的阿兄,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驻足于儿女私情了?”
“阿渊你不明白,阿绮是不同的。”谢恪抬眼看他,只是此言一出,谢渊的视线便又顿时凌厉起来。
“我怎么会不明白?”谢渊好笑出声,“你在看着她的时候,我也在看着她,我怎么会不明白……别以为只有对她有情谊,若是单单因为肉欲,我又怎么会这般痴狂?”
“那你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些话你应当说给阿绮听。”谢恪道。
“聪明如阿兄,怎么会问出这般话来?即便是我愿说,你以为她会愿意听?”谢渊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阿渊……”谢恪轻叹。
“阿兄。”谢渊冷声打断了二人的情绪,“车马已备好在府外,还请阿兄即刻启程,对你我,对谢家都好。”
陈绮一事,本就是谢恪理亏在先,即便是谢渊此刻咄咄逼人,谢恪也不便与他争论什么,转身从屏风之上拿下外衫披好,便往门外踏出了步子。
只是踏了一步,便又顿住,回眸去看榻上的陈绮,正睡得安稳。
“又不是见不到了,这般恋恋不舍做什么?”谢渊踏进屋内,用身子挡住了谢恪的视线。
谢恪默了默,方才道:“好好照顾阿绮,告诉她我很快便回来。”
“自然。”谢渊答。
待谢恪的身影消失在门扉,谢渊才收回视线,随后掩上门扉,走至榻前。
总是紧蹙着的眉宇唯有见到眼前的人才会稍许展开,眼中凛冽的寒霜也如雨吹风,化作绵柔的雨丝。他伸出手想抚她的脸颊,却在即将触到的那一刻被一掌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