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心下明了。她盯着自己看了良久,叹了口气:“姑娘该注意身子,有什么委屈烦难便同我说,别同自己过不去。”
可是有些委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黛玉扯着裙带,缓缓转过身。
“为何?”她问,“你如何知晓的?”
淮南月垂眸喝了一口茶,抬起眼,一字一句道:“是贾夫人。”
贾夫人,贾敏,黛玉早逝的娘。
“你扯谎。”黛玉咬牙道,“你别唬我说,我娘来你梦中,托信与你。她都不入我梦了,如何会找上素昧平生的你呢?”
黛玉这会儿很想哭。
大约四五年前吧,她还会时常梦到娘。梦里那属于娘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摇着蒲扇哼着调子哄她睡觉,以至于她总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