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缩着轻声呢喃:“第二个。”

淮南月的视线穿过身旁烛台散着的微光,落在小姑娘稚气未脱的脸上。

她忽然问:“很怕么?”

兔子点头,又战战兢兢地摇头。

“怕死?”

“嗯。”兔子垂下脑袋,“一周前我正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出门前还和妈妈说,我夜宵想吃馄饨,妈妈说好,结果白光一闪就来了这儿。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发现我消失了,如果发现了,她会不会哭。”

“嗯。”

“我其实没有那么怕死,但是死了就见不到我妈妈了。我怕她忘了我,我更怕……她没忘我。”

淮南月的瞳眸映出了烛台摇曳着的火光,像是冬日壁炉旁边画架上摆的水晶球,显得温柔了一点。

“别怕。”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兔子转过头,撞上了淮南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