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各项一向都是拔尖的,怎么今儿没站稳,还崴了脚?”

“大约是雨天木桩子滑。”淮南月道。

“唉,师傅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艾官伸了个懒腰,“可我觉得我就不是这块儿的料。我婶娘把我送了来,说是让我学门技艺傍身,可这儿比不得其他地方,一进来,便再难出去了。”

淮南月“嗯”了一声。

艾官转过头笑道:“你今儿倒是沉默寡言起来。怎么,有心事?”

淮南月找借口:“脚疼。”

“让我看看。”艾官低头去瞅,这一瞅便吓了一跳,“诶哟,脚踝怎的肿如此高?!我好久没见过这么重的伤了!我箱子里有红花油呢,等我给你去拿。你莫再走动了。”

……什么叫“好久没见过这么重的伤了”?

她们练功时不受伤么?

淮南月懒懒歪在椅子上,一面思索,一面等红花油。

结果艾官和红花油迟迟没来。

淮南月在厅里坐了许久,一直坐到妈妈来催着她们去城东戏院了,艾官仍旧不见踪影。

淮南月直觉不对。

她蹙了一下眉,单脚跳着进了铺着大通铺的厢房,却看见艾官直挺挺倒在地上。

鼻息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