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隐隐有著点灰白色的光亮。
还在深夜,做梦却像是过了壹个世纪那样。
心跳急速跳动,林招云睁著眼胸腔急速起伏,他忽然发现,这么久,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壹直在被动摇,至少有过壹次心动。
即使有时候那种情感畸形又惊悚。
额间、后颈上也积蓄了壹层细细的透明汗珠,细碎的黑色软发黏在皮肉上,衬得那雪白肤肉更加晶莹。
他慢慢翻了个身,低低地喘了口气,纤细圆润的指尖轻轻整理了壹下发丝,最后塌著肩膀坐了起来,想找杯水喝。
身边的迟遇不知是被他吵醒,还是没睡,跟著坐起身来:「做噩梦了?」
林招云抿了抿濡湿得唇缝,摇摇头不说话。
「那梦见什么了。」
「很多,说不清,有森林,也在河上观光游览……」
迟遇递给他小瓶矿泉水,林招云说了声谢谢,抿著杯壁往嘴里送了点水,指尖还在细细地颤抖。
「妳梦见谁最多呢。」
林招云看向他,没太听懂:「妳说什么……」
盯著林招云湿润的唇缝,像是被蛊惑了壹般,迟遇慢慢垂著脑袋往前,鼻尖差壹点就蹭到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