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费这么大劲,真是的!回吧回吧。” 小小的助听器,在人群纷乱里,被踏地四分五裂,成了破碎不堪的垃圾。 江别雪被拖拽着上了警车,他竭力扭着头透过车窗看过去,喉咙干涸得仿佛要连心肺也烧穿。 残破的助听器零件躺在数不清的雨滴垂落砸出的涟漪中,稍远一点,就再看不见了。 他怎么什么都留不住呢? 舌尖先是苦,然后是漫上来的腥锈味,江别雪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唇间飞溅出浓稠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