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重新转回来,就看见在地上半坐着的男人冲他笑了笑,他周身的气息放松又欣喜,完全没有感觉自己的生活条件差到哪里去。
云淮有一种很难以言说的感受,不只是因为路凛安欺瞒了他,还因为他发现路凛安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异族领主的身份就好到哪里去。
他的身份不可能会让他的生活这么苛刻,这里的布置这么简陋,唯一的原因只有这个房间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因为没有人敢接近他,所以下面的人就连他的衣柜和床常年都是样板都不知道。
而那个蛋壳对路凛安来说真的是他唯一觉得还算可以的地方,因为惹他生气,路凛安将蛋壳留给了自己,他却顶着个火焰头在一旁噼里啪啦的冒火星子。
精神力波动的滋味并不好受,否则暴走的军事学院格斗馆不会那么难以平息。
云淮很少能直白的感觉到别人蓬勃的爱意,而路凛安,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让他知道,他的喜爱早已经满到这具身躯都快要盛不住。
隐瞒身份不是因为他要窃取什么伊塔的机密,而只是单纯的因为,他觉得身份不能帮助他更好的谈恋爱。
用这个角度去思考路凛安的所作所为,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能够讲得通。
云淮眼睛看了看门的方向,又转身回到床边坐下,这次他没有喊路凛安叫医生,而是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路凛安还有点迟钝:“那里对你来说太硬了,会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