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嵇临奚心中?咬牙切齿。

好你个赵韵,早知如此,我当初何必对你说那?些话,你现在这番话这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不说我与那?位公?子相配便罢了,居然还?说你一直挂念!

“哈……哈哈。”他?虚伪地笑了两下,“京城太大了,我也没见着那?位公?子,不知他?近况如何。”

“他?身份太高了,便是我成了探花郎,于那?位公?子眼里,也不过是抬手拂去的灰尘。”

“这样?啊……”赵韵失望,“我还?以为嵇公?子你能?看到呢。”

看到也绝不会给你说。

嵇临奚瞬间没了留赵韵继续说话的心,只随便说了几句,就结束了话题,赵韵如今也懂得看人脸色,见他?面色不佳,有逐客之意,不知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错了的她站起身来,知情识趣地提了辞别?。

只出?了院子后,望着天空叹了叹气。

连嵇公?子在京城待了这么久也没看到那?位公?子,看来只能?自己去京城看一眼了,到底还?是嵇公?子说得对,凡事要靠自身,勿要倚靠他?人。

看着她背影消失,嵇临奚这才不再掩饰自己糟糕的脸色,一口气喝完最后的茶,将茶杯重重放在石桌上。

缓了好一会儿心情,安抚自己反正赵韵也去不了京城,更?见不了美人公?子,他?这才吐出?一口气,继续去劈柴了。

也是因为赵韵,他?觉得邕城不能?再留,自己得赶紧回京城。

邕城有一个赵韵,谁知道京城有多少个赵韵,美人公?子可是太子,想?当太子妃之人一定不在少数,若是自己回去晚了,到京城听见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消息,那?他?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念及至此,他?劈柴的速度加快,直劈了一面墙的柴火,将水也给挑满,约了马车,第二日趁天还?没亮,留了一封信,又拿砖头压着一袋子钱,自己收拾收拾东西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嵇临奚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这处被夜色笼罩的小院,他?知道自己以后是不会回来了,便是再回邕城,也不会来怀夫子家中?。

他?们的师生情,就止于此。

“走罢。”

他?放下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