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临奚知道伴随他内敛的羞涩性子, 特?意钻进被子里埋着不叫他看?到, 他呼吸的温度越发滚烫, 和岩浆一样,烫得楚郁身体都在发颤。
他有些恐惧这种超脱出自己掌控之外?的快/感, 上一次时?他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嵇临奚势必这次都让他体验一遍。
他说不要再继续, 下一瞬间脊背就会?忍不住弓起?,从唇齿中露出急促慌张的低叫,他的任何反应都会?调动嵇临奚的兴奋, 回馈以更深的吸/吮。
楚郁整个人就像陷入了?名为“嵇临奚”的云中,看?着没有动静温顺的云,却在他陷进去?后,化作浪潮将他吞没得干干净净,又时?而化成贪婪的狼, 时?而化成凶猛的虎, 时?而化成信子极长的蛇, 更偶尔会?成细细啄食的鸟,将他吃得干干净净, 一点都不剩。
嵇临奚钻出来, 来到他面前,吐出舌头给他看?,闭上鲜红的唇时?, 喉结吞咽,再给他看?粗糙指腹上的水液,开口?嗓音沙哑地询问他,“殿下,这一次比上一次舒服对不对?”
他上次从宫里回来,就沉心钻研了?许久如何让殿下欢心的理论与技术,不知道在脑海里模拟了?多少?次,今日才再度实践起?来,成效竟然这般好。
楚郁半个字回答不了?他,只喘着温热的气雾,失神地看?着头顶,他也不想回答嵇临奚半个字。
嵇临奚却是知道答案了?,提袖擦拭嘴角的残渍,俯身衔住他的唇瓣。
心有千千言,难从口?中说,便只能从口?中诉了?。
他对殿下有多爱,便能有多尽心尽力的伺候。
吻在雪中吻出一朵又一朵的红梅来。
被嵇临奚送来的‘“追云逐月”的香坠浸过的衣料,此?时?因为不断上升的体温,以及渗出的密密细汗而激发出更加馥郁的香气。
嵇临奚一边贪婪地深嗅着,一边口?中含糊饥渴地保证着,“绝对和上一次不一样了?,殿下,我保证,殿下放松,一切交给我便好。”
一个一个的我字,就慢慢让楚郁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身体软了?下来,如一汪水。
嵇临奚又俯到他身前,湿湿吻着他的发鬓,望着他被水雾浸润的琥珀双眼,唇舌舔过眼尾那颗浅淡的小痣。
他的手滑了?下去?,继续给以卖力的安抚,犹如在砂纸上蹭过的粗粝,每一下都能让楚郁身子发颤,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涣散,神智与提防一降再降,直到嵇临奚不知道套了?什么东西抵住他时?,楚郁都未曾反应过来,而后他一下死死抓扯住嵇临奚的头发,叫出声来,眼中有细微的恐惧一闪而过。
“殿下……殿下,没事的,小臣不动。”嵇临奚亲他哄劝着,固着身形未动。
“放松,殿下您放松一点……”他又去?轻吻耳垂,手掌顺脊而下,柔声细语的安抚,放低身份的谦称,他甚至不曾用眼睛对视,只因为对视他眼睛里的东西就会?让殿下再次不安。
那是想要将身下人吞吃入腹的贪婪兽/欲。
楚郁拿手盖住眼睛。
指缝里眼前的烛光开始在晃,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直到后面,他才失神发现,晃的不是烛光,而是他自己。
嵇临奚抬着他的腿,倾下身体,将他眼前的光也一并挡住。
阴险狡诈的小人,用心钻研起?来这方面的手段,亦是能力一绝。
上次楚郁更多感受到的是疼痛不适,尽管嵇临奚竭力安抚,但对方灼热滚烫的粗息和不断吞咽的喉结以及难以克制的动作都让他舒服不到哪里去?,更别说最后什么都留在了?里面。
但这一次的体验完全不同,不,有一点是相同的。
嵇临奚依旧在欺骗他。
说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