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忙碌起来,听着外面屋檐角掉落的雨滴声,嵇临奚垂眸,握着匕首慢条斯理削了一个苹果,一口?咬了下去。
等人都登记好了,那些窝点藏匿的钱财也搜刮出来了,只是却多不?到哪里?去,嵇临奚也不?意外,多的钱财,都聚在贾倾几人身上去了,人都是如?此,怎么会?想着均分??
先把窝点都一网打尽,贾倾几人藏匿的钱财,还愁都落不?到自己手里?吗?
……
等知府他们听闻到嵇临奚骤然变脸清剿土匪的消息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各处窝点都被封得死死的,不?允许外人进去,就连知府也不?行。
“怎……怎么……”
乔知府冷冷看了一眼说?话的县令,县令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一行人下了山,乔知府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只车帘落下,却是脸色白得可?怕。
“大人,何县令他们说?想去知府府邸见您”
“不?见。”
身旁师爷开口?安抚:“大人,别急,当下之急,我们要找到贾倾他们。”
乔知府沉默良久,叹息一声,“不?用再找了,只怕人已经落到嵇临奚手里?。”
回?到府邸的乔知府,在院子里?驻足了许久,等到天色黑了,随从忍不?住开口?提醒,他这才回?过神来,迈进房中,这一晚,他躺在床上却无法闭眼,等到第二日,他喊来管家将自己库房的东西都清点得清清楚楚,能尽快卖出去的东西,也叫管家卖出去。
又是一夜过后,等到第二日正午,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人。”
“嵇大人回?来了,正在厅堂喝茶呢。”
“那些东西,都卖出去了吗?”
“大部分?都卖出去了。”
乔知府深深吐了一口?气,就算不?看镜子,他也知道此时的自己苍老?得过分?,“快将做好的菜都送上去,再将账本上所有能拿的银两都拿出来,送到厅堂去。”
“诺。”
吩咐完这些,乔知府带着随从来到厅堂,嵇临奚正埋头干饭,他露出笑来,走了过去,先是问饭菜是否合嵇临奚的胃口?,又说?自己听说?了前两日剿匪的事,庆贺嵇临奚得了大功劳,然后招招手,让外面的人将一抬又一抬箱子抬了进来。只这一次,乔知府却没有打开,说?里?面装了一些绫罗绸缎,送给嵇临的贺礼。
“还请……还请嵇大人到了京城……为我美言几句。”自知自己只有这条路,他嗓音中满是哀求。
今时今日,何其悔恨当初。
若他当日没有那么自大,向上请兵,就不?会?发?生召集来的乡勇大规模被屠杀反叛的事件,又或者?他认下失职罪罚,放弃前程,也不?会?有今日耗尽家财依旧性命不?保的风险,又……又或者?他不?会?被嵇临奚在朝中名声迷了眼睛,一开始就慎之又慎的对待,也许……也许也不会如此。
……
回?到院中的嵇临奚,屏去外人后,将乔知府说?装的是绫罗绸缎的箱子打开,里?面哪是绫罗绸缎,只一层薄薄的缎子下,里?面全是花人眼目的金条。
他一箱一箱揭开,皆全是金条。
这一次,知府是真?真?正正掏出自己家产了。
将一根金条抽出放在手中把玩半响,放眼看了看,嵇临奚深深叹了一口?气。
何其心动,想据为己有,可?殿下派他来做这件事,是对他的考验和信任,他又如?何舍得下那个心让殿下失望。
从地上站起身,嵇临奚不?再看一眼,将一抬箱子随手盖上,叫来人将金条一一清点,登记在册后,让送去之前派人牢牢把手的箱子堆里?。
除了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