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母妃你说的吧。”楚绥脸色沉了下来。
“当初是他与母妃要儿臣与太子争,儿臣不想争,你们逼着儿臣争,现在告诉儿臣,让我?不要与太子相斗”一声讥讽的冷笑,“现在得罪太子的事已经做尽,不争,我?们还有活路吗?”
“别急。”安妃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这样的道理,母妃怎么会不明白。”
她靠近楚绥耳边,说了一句:“再忍忍,如?今你父皇尚在,我?们不好动手,但你父皇撑不了多久了,太子此刻势盛又如?何,古往今来,势盛的太子去得还少吗?”
听到那句十分?笃定?的你父皇撑不了多久了,楚绥心中狠狠一跳,他抬头看?向?自己母妃,见烛火下那双温柔双眼?下却是一片冰冷,“母妃……你……”
安妃抬起手指放在唇边,一声轻微的嘘,示意他噤声。
喉咙中有许多想问的话,楚绥却问不出来,只恍惚出了皇宫。
母妃说父皇撑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是母妃对父皇做了什么吗?还是只是他想多了。
他从前一直以为父皇与母妃二人相爱,若非如?此,父皇怎么会给母妃那样的盛宠,他也?以为父皇是爱着自己的,否则怎么会给他在皇宫里修建长庆宫,其它皇子满15岁都陆续封王离京了,只有他还留在宫里,后面被?皇后逼迫,才?不得已主动离宫,却也?留在京城封王。
到底什么是假的,什么又是真的,他已经分?不清了。
……
皇帝皇后与受宠的嫔妃离宫,勤政殿就暂且成了楚郁办公之处,早朝也?由他主持,虽不能坐在龙椅上,却在龙椅下方的侧处设了一道蟒椅。
这便宜的人除了嵇临奚还能有谁?
从前他只能站在最末尾窥视太子的背影,连侧脸都难看?见,现在却能看?见太子的面容,穿着玄色朝服的太子高坐在龙椅旁侧,头戴金冠,玉坠的冠带从两侧落下,垂眸俯视朝臣的模样,让嵇临奚视线几乎晕眩。
他受不了了,宽大的朝服遮挡住了他身下的不堪。
“诸位大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六皇子一党的官员互相对视一眼?,没有一个站出来,皇后太子一党的官员却陆陆续续站了起来,只禀告的都是无关轻重的小事。
他们自觉自己是为太子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