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的君子。

连远远一看都能对心上人起反应,更别说眼下这至美?至尊贵的心上人,就在用手抚摸他的手臂,垂眸温柔为他上药。

嘴里口水分泌得厉害,喉结不断滚动,他完好的另外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被角。

因药粉洒得略有点多,习惯处理这种情况的楚郁低下头,小指勾起脸颊旁边的发丝塞在耳后,吹了一口。

“呼……”

嵇临奚一下猛地攥紧了被角,手臂上的肌肉青筋跳动不止,口中?难以忍住,溢出一声闷哼来?。

楚郁一顿,抬起头来?看他。

他本垂首为嵇临奚在手臂上方的伤口吹药,这一抬头,房中?暗色不掩仙姿玉貌,发上系着的指宽红色发带从耳边垂至胸膛,衬得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明明皎皎。

这样近的距离,近得好像只要嵇临奚低头,就能亲上那眉眼,再?往下,就能攥取掠夺那柔软丰盈的唇瓣,甚至他再?禽兽些,不顾身上的伤,就能将人抓到?床榻上,压在自己身下为所?欲为。

身体一下紧绷,呼吸在那瞬间急促失了分寸,下流粗暴的臆想让他被子下丑态毕露,却?因心上人就在面前,什么也?不能做,不能痛快去发泄,也?不能弓腰辅助些什么,还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挺直脊背,上不去,亦是下不来?,这种感觉折磨得嵇临奚额头冒汗,紧咬住牙齿,闭上双眼。

楚郁迟疑地望他:“是,疼吗?”

嵇临奚粗喘着气,“是,是有些,殿下……”

楚郁皱眉。

他觉得嵇临奚可能不是疼,但是又不敢揣测另外一个可能性,只能从嵇临奚额角跳动的青筋,咬住的牙,和隐忍着什么的表情里猜测是疼。

“一会儿就好了。”他随口安抚着,拿了纱布一圈一圈为嵇临奚裹上手臂。

嵇临奚再?度睁开眼,牢牢看他,眼眸看似平静,脑子里却?全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明面上他只是温顺柔弱的文臣,接受着太子好意?的帮忙,在他的脑袋里,他却?已经欺上了太子的那截白雪一般的嫩颈。

脖子发烫。

楚郁再?度看他。

嵇临奚此时毕生演技都拿了出来?,黑色双瞳里一片清明,只隐忍着疼痛的模样。

楚郁蹙眉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