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问?题。”楚郁侧头望云生,窗外难得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撕掉信的前半部分与尾页,揉碎了扔进房中烧着的炉火里,“不?过是一只胆大包天的野狗罢了。”

青奚

真是好大的胆子,那日就不?该因母后突然到来,不?想让这?人与母后牵扯上半分,将对方藏进衣柜中去。

赶赴边关,楚郁一直关注京城动向,平安楼每日急发一封信,让他了解京中情况,他自然知道?这?段时间,嵇临奚在朝中有多么?如鱼得水。

深受王相和皇帝的器重?,可谓大好未来就在眼前。

哪里还有最初刚刚入官场时的落魄?

他将剩下的信单手垂落递出?,云生忙上前伸出?双手接过,看?过一遍后迟疑着说:“看?起来,他好像是真心效忠于?殿下的。”

可为何殿下动了怒?

云生看?向一旁火炉里已经燃尽飘出?来的纸灰。

“真心?”楚郁轻轻笑了一下,“这?天下间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小人的真心。”

“君子真心难违,小人真心易变,王相最初对父皇,难道?不?是臣子的真心吗?”

可当人掌握权力以后,就会?难以抵御权力的诱惑,那份真心也会?变成假意。

“对我母后的消息是费劲心思打?听,在王相身侧,听到于?孤不?利的消息,知道?对性命无碍,却轻而易举掠过,我们这?位嵇御史,还真是有趣极了。”

他看?向云生,让云生拿纸笔墨砚,坐在桌前写回信,写完之后将纸封于?信中,“寄回去罢。”

“嵇临奚此人,虽心术不?正、摇摆不?定,但在他未曾倒向王相之前,依旧是可用之人。”

想到什么?,楚郁歪了歪脑袋,看?向云生头上绑着头发的发带。

片刻,换了新?发带的云生看?着手中新?加了一句话的信,沉默了一会?儿?,说:“殿下,这?样真的好么?。”

“那拿孤的发带给他?”

云生说:“那还是用属下的吧。”

殿下束发之物,怎可随便送出?,只希望那位嵇御史永远不?会?发现?这?个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