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漆木拖盘里,而后伸手按着楚郁的肩膀,慈爱道:“郁儿,朕对?你寄予厚望,到了边关,可不要让父皇失望啊。”
“儿臣领命。”
起兵的号角吹响,狂风肆舞,天上飘下点点白雪,身披大氅的楚郁对?众人告别,带着燕淮与云生上了马车,在众士兵让出的道路中,驶到最前方,士兵转身,紧跟其后。
位于百官末后的嵇临奚,痴痴看着远去的心上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会相见。
朝臣们开始散去,他看了看王相和皇帝,阳光洒落大地,他却周身还埋入阴影中,眼中充满了阴鸷之意。
……
皇后坐在铜镜面前,身后宫人在为她梳发?,外面天光已明?亮了不少,垂着脑袋的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看向窗外,嗓音平静,“太子的车架,现在已经离开宫门外了吗?”
身后的宫人回道:“应该是?的,皇后娘娘。”
讨好胆怯的声音,“娘娘可是?不舍?若现在去找陛下求情,应该还来得及,毕竟现在殿下还未离京,若要追回换一个人前去边关,奴婢觉得可以一试。”
皇后看向她,冷笑一声,“你是?要让本宫去求皇帝吗?”
“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宫人连忙跪在地上,肩膀瑟瑟发?抖着。
皇后转回头,面色冷冽,她自己拿起了梳子,梳理着一头有两三根白发?的青丝,“太子既不肯顺从?于本宫,认为本宫是?在坑害于他,那就去边关待一段时间罢。”
“这样也好,不受些苦,又怎么能知道身边谁对?他才是?真心呢。”
害怕的宫人,斗胆抬起头来,“可因为置一时之气……与太子殿下生了隔阂,不值啊皇后娘娘……”
手掌重重拍在桌上,发?出令人畏惧的沉重声响,自上而下投下来的目光,威慑人心,“笑话,本宫乃太子生母,他敢与本宫生隔阂?若非本宫在百官中为他周旋,他今日太子之位能否坐稳,还是?两说?。”
……
太子离宫,六皇子就是?风头无两,皇帝还命王相做他的老师,原本巴结六皇子的官员本就不少,这下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坐在长庆宫里,楚绥从?未觉得这么畅快过?,那些太子在京城时自己身上的压力,仿佛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但还是?有一点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