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
拉椅子的侍应生向两人道歉,夏颂白这才回过神来,也对沈庭宗说:“二叔,实在对不起。您先请。”
沈庭宗看他一眼,慢慢地松开了手,越过夏颂白入了席。
夏颂白在沈钊身旁坐下,余光能看到,沈庭宗搭在桌上的那只手,指骨修长瘦削,骨节分明,充满男性气质,中指指节处,鸽血红权戒潋滟,苍白的手背上,仍能看得见大片的烫伤红痕。
他没有上药……
夏颂白脑子里乱哄哄的,呆呆看着沈庭宗。
沈庭宗换了一套衣服,刚刚那套湿了,现在换上了一套纯黑色的西装,唯有黑色领结正中,镶嵌着一枚翡翠绿的宝石,如?同蛇的眼睛,在一片纯然的暗色里,闪烁着寒光。
他察觉到夏颂白的视线,收回手来,拇指指尖拨弄中指的权戒,语气很正常,冷静从容地同安德烈谈笑?风生。
他们这样?量级的大佬,就算是闲聊,说的也都是足以?让圈中人心惊胆战的内容。
沈庭宗神色淡淡,偶尔开口,唇边笑?意也很淡,像是月亮的光映过来,朦胧模糊如?同剪影。
夏颂白收回视线,旁边沈钊握住他的手问:“冷吗?手怎么这么凉?”
夏颂白摇了摇头?:“不冷。”
沈钊却还?是让侍应生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安德烈笑?道:“沈贤侄真是体贴。”
沈钊含笑?:“毕竟是我辛苦追来,当然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