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钊被他看的?突然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就好像他不是在配合自己演戏,而是两?个人真?的?是一对刚刚在一起热恋期的?小情侣。
大门忽然被打开,罗宾·罗素黑着脸站在门外:“两?位,请吧。”
他看沈钊的?眼神十足不善,就像是被沈钊抢走了心爱的?东西。
沈钊轻轻一笑,站起身来?,示意夏颂白:“宝宝,我们走吧。”
夏颂白哼了一声:“我才不当你的?宝宝。”
手却很乖巧地抓住了沈钊的?手。
罗宾走在前面,沈钊低声说:“罗宾好像很讨厌我,是不是因为?我把你抢走了?”
夏颂白轻轻笑了笑:“我演技不错吧?”
沈钊目光闪烁:“很好。”
如果不是演出来?的?,那就更好了。
两?人用?粤语交谈,罗宾听不懂,狐疑地看着二人,二人对视一眼,甜蜜一笑,看得罗宾越发眼热,冷冷地推开门说:“请进。”
能骗过罗宾,就能骗过安德烈。
夏颂白心情轻松起来?,唇角翘高,和沈钊一道走了进去。
然后顿住。
花房内,各种花草争奇斗艳,无数不合时令的?鲜花仍旧在冬日的?港内盛放,露天?的?花房内却没有?一丝冷风,巨大的?玻璃穹顶将整个露台包裹其中?,玻璃花房外,铅灰色的?城市森林冷硬森然。
花房正中?,安德烈正端坐在那里,同?身旁人谈笑风生。
他身旁,沈庭宗脸色苍白,这样的?天?气,穿着一件很厚的?黑色长款大衣,肩膀宽阔,但瘦了许多,本就深邃的?眉目,越发显得刀劈斧凿一般,一点多余的?瑕疵都没有?,只留下浓墨重彩的?眉目和高挺的?鼻梁,看起来?清癯,却又极为?肃穆庄严。
他手中?端着一盏云过天?青的?茶盏,盏中?茶水浅碧,袅袅一缕白色水雾冉冉,哪怕周遭花香之气再浓,也压不下那一缕淡雅素然的?茶香。
此刻,沈庭宗的?视线正落在夏颂白同?沈钊牵在一起的?手上,明明眼底似乎没什么情绪,可夏颂白却像是被烫到一样,指尖轻轻一抖,下意识就想放开沈钊。
可沈钊却猛地反手同?他十指交扣,指与?指缠得极重,像是绞在一起,甚至让夏颂白隐隐有?些生疼。
他听到沈钊喊:“二叔。”
夏颂白动?了动?嘴,也很小声地喊:“二叔。”
“哗啦”一声,是那一盏青瓷落地,热气腾腾的?茶水泼了沈庭宗半身。
夏颂白吓了一跳,看到沈庭宗苍白的?手背上,被烫得泛起大片红痕。
沈庭宗却丝毫未动?,只静静望着他。
那一瞬,时间似乎停止,夏颂白心脏砰砰乱跳,像是自投罗网的?鹿,遇到了天?敌,将要被一口?吞入腹中?。
也只有?一瞬。
下一刻,沈庭宗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来?:“倒是可惜了罗素先生这一盏好茶。”
安德烈饶有?兴致看着三人,似是在判断,三人之间的?关系,闻言笑道:“沈先生如果喜欢,待会?儿?我让人将茶叶送到府上。”
沈庭宗微微一笑:“那就要多谢罗素先生割爱。”
余光能看到夏颂白,站在那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紧紧地抿着唇,唇瓣同?样褪尽了颜色,像是两?片被珍藏了许久的?花瓣,失去了本该的?艳色。
旁边沈钊低声安抚夏颂白,夏颂白摇了摇头,眼底盈盈,似是有?泪。
花间有?蝴蝶,轻轻地飞,撞在花枝上,花瓣同?蝶翼一起轻轻地晃。
沈庭宗转开视线,可还是忘不掉,夏颂白的?手指雪白纤细,被绞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