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落到了他的手里。庄氏股价一升,银行逼仓,庄氏的所有流动资金都去用了平仓,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出消息私下吸纳所有游散的施家股份,商场上那起子高拜低猜的,还不纷纷转让手中的零散份额,成全了他庄恒一统施家的计划。好手段,好计谋!爸妈若还在世,看见你跟施逸华这么糟蹋施家,只怕也要背过气去了。”
我感觉不到一点大哥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这一切的一切,怎么听都像是庄恒设下的一个又一个局,果真如此吗?他真的在几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一切吗?那这些年来,我们的从头再来,我们的和好如初,我们的水乳交融,我们的眷眷情深有都算是什么?抑或在他眼中,从我嫁给他起,我就应该只是他庄恒的妻子,甚至是他实现吞并施家,一统香江的武器?我不寒而栗,堪堪跌坐在吧台边的沙发里,做声不得。多少年了,我只道放任他关照骆清珏母女已是我需要容忍的极限,可突然之间,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告诉我,与我同床共枕,对我近乎无微不至,毫无保留的纵容着的丈夫,真正心心念念记挂着的是我的家族股份,家族产业?
拼尽全力挣开他的手臂,抓过桌上的酒瓶,仰头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剧烈的呛咳中我用力砸了瓶子,破碎的响声让大哥一惊,闭了嘴望着我。我环视着这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施家大宅,耳边清清楚楚地想起了那日午后,我在父亲面前的起誓:“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会尽全力维护施家、保全施家、让几代姓施的人的心血传承下去。”真的是要到这一天了吗?冥冥中父亲的预感终成现实。
“哥哥,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也没有打算过要将我手上施家的股份转让给任何一个人。包括庄恒!”我迎着大哥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着,“庄恒没有我名下的股份,他暂时还无法坐上董事局主席的位子。哥哥,你终究还是施家的领头人,太没有必要妄自菲薄,担心些没影的事情了。施氏董事局内,料想我们兄妹联手还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父亲一生的心血,你好自珍重!”
听我说完这番话,大哥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无暇去探究别的涵义,我只知道,有我在的一天,施家就不会埋没在香江的赫赫风尘中。
正巧此时,李叔进来通报:“大少爷,大小姐,庄氏集团的黄兴先生到了,在门外候着大小姐呢。”我回头看了大哥一眼,理了理衣衫走了出去。